至于,施放一阴一阳力量本源的两个人,便是这阵法的主人了。
“我不叫役小祠,我叫赵祠。”赵祠对安倍之航强调道。
安倍之航不满道:“少主,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与你们阴阳师,毫无关系。”赵祠冷冷的说。
“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安倍之航非常不满,但他仍然跪在地上,手指着太师椅,“阵主安在,阵法未破,若少主不是利用阴阳师的力量,不是洞悉了万回阴阳阵,怎么可能走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我的确是利用了作为阴阳师的力量。”赵祠坦然承认。
“那您就是我们的少主!”安倍之航说。
赵祠却说:“曾经我很排斥阴阳师,也不愿意使用阴阳术,但是现在,我必须承认自己是阴阳师,可是,我依然和你们这一脉毫无关系!我也依然是赵祠,永远不会再是役小祠了!”
赵祠的心中,想起了役小破,他的师父,更是他的叔父,曾经在苗疆村落,用最后的力量保护了他,在他死前,老人只是很欣慰地说:“你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我很开心。”
就算只是为了那个老人,赵祠也不能再否认,自己是阴阳师了。
安倍之航心中失落不已,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太师椅上的“师尊”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之航啊,汝与汝之下属,既已助吾成阵,可离去也,他日拜将封侯,自有汝位。”
但安倍之航却看了看赵祠,犹豫了半天,才站起来说:“这位是我们阴阳师的少主,想必师尊也听说过,还望手下……”
“勿多言语,吾自了然,他日吾自会将此子带回汝阴阳师总部!”“师尊”不耐烦地说。
安倍之航点点头,又对着“师尊”鞠了一躬,说道:“那就多谢师尊了。”
然后,他对其余的阴阳师说:“我们走。”
其他人会意,跟在他后面,从一旁离开了,那个地方本没有门,他们好像是穿过了一处镜面,然后消失不见。
安倍之航最后的时候仍然不放心,还是对赵祠说了句:“少主,一切小心。”
“多事。”赵祠不屑一顾,然后看着太师椅上的“师尊”,问道,“阁下就是巴别塔二层的守将吧?想不到竟然是阴阳师,奇了怪了,这帮满清遗老不安分,你们这些外人跟着瞎搀和什么。”
“汝可是那传闻中,叛出阴阳师的黄口小儿?”“师尊”没有回答赵祠的问题,反而反问赵祠。
“就是我。”赵祠咄咄逼人地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什么人呢?连阴阳六星主,都叫你‘师尊’,想必你在阴阳师中地位极尊吧?”
“汝须分清,吾虽善使阴阳术,然则,吾亦非其中人也。东瀛之邦,不过是吾邦朝贡下邦。百年之前,吾恰好代吾皇管理,不过尔尔,不提也罢。”“师尊”说。
赵祠在脑中翻索着阴阳师的历史,的确在百年之前,清朝鼎盛之时,虽然不比盛唐万国来朝,但周边列国也不敢来犯,可是阴阳师这一门根本和俗世纷争没有关系。可是却有一樊姓道人,以通天彻地之能将阴阳师降服,为避免灭门,只能服软。那人竟要求,阴阳师作为清王朝的下属组织,这才有从皇宫着任官员管理的事。
阴阳师们当年会参与到凡俗的纷争中,其中也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报当年的耻辱。
“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官员啊,你竟然还活着,老不死的怪物,我说怎么说个话,还咬文嚼字的,恶不恶心。”赵祠骂道。
“哼,竖子大胆!”“师尊”说着,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借着一旁的烛光,才看清他的相貌。
这是一个形若枯槁的老年男子,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若不是他还在走动,真会误以为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发,甚至眉毛,已经全白,可奇怪的是,他的下巴光秃秃的,连胡子茬都没有。更古怪的是他的服饰,一身宝石蓝的长袍,头上帽子还插着孔雀羽,颈上带着朝珠,雍容华贵,一副满清遗老的打扮,长袍上的补子绣的是一只云雁,显示着他的官衔品级。
他手中向上作了个揖,用不阴不阳的声音缓缓说道:“吾名霖泫,圣上赐姓索绰罗,官拜四品,为宫殿监督领侍!”
“哦。”赵祠了然地点着头,“我还在奇怪,万回阴阳阵的阵主,本来应该是一男一女,才能达到一阴一阳,然后从你说话那古怪的声调,我就在猜,果不其然,索绰罗?霖泫,你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