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挖!”柳元宗对我说。
我把柳元宗的话说给了这些挖坑的大汉听,那些人见我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刚才那虾的事情都觉的有点诡异,于是语气极为不满的对我说小孩一边去,然后抬高了语气。大声的说这里邪门的很,越下土越黏,不加钱怎么挖?
这话是说给王思远听的,万思远看了看下面的土,确实不好挖,于是又每个人多加了二十块钱,叫他们继续挖。
二十块钱是我们这里大部分人一天的收入了,加了钱,那些人也挖的更带劲了,挥着锄头还在坑底下唱起歌来了呢。王思远把坑里的白虾给捞了起来,用个木盆装着,说这么稀奇的东西,想养着来玩玩。
挖了没多久。坑底下又传来一声喊叫。只听见又有人在下面说挖到稀奇东西了,我和王思远赶紧的跑到坑边去看,百花花的白泥膏坑里头,多出了一根鲜绿的树枝,这树枝只挖出来了一半,这一半随着暴露在空气里的时间加长,鲜嫩的枝叶逐渐在枯萎,还没一俩分钟的时间,就跟前面那白虾一般,全身都黑了。
这树枝,还有一半还埋在土里。王思远跳下坑去,随手拿了一把铁锹,将埋住的那一半挖了出来,起先出土的那一会。绿叶鲜绿油嫩,可随着时间加长,也逐渐的焦黑了。
这可吓坏了这些挖土的村民。纷纷说下面有鬼作祟,早年间有传闻说我们绿槐村里出了个娘娘。据说那娘娘被人举报与宫里的侍卫通奸,并且还杀了人,皇上就废除了她娘娘称号,杀人偿命,拉上断头台把头给砍了,但皇帝仁慈,她死后,遣人把她送家乡安葬。
但是安葬的地方不清楚,毕竟年代久了,又是个砍了头的废弃娘娘,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现在看王思远家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大伙都在猜测当年那个断头娘娘就埋在王思远家的下面,当时打地基的时候,还挖出过血来呢。
王思远看着一大伙人在坑底下越说越邪乎,摇了摇头,忍不住骂了他们这么一群没文化的,什么事情都爱瞎编,白泥膏细腻,这些东西裹进了泥巴里断绝了外面的空气,所以里面的东西就不会腐烂,就像他们把蛇放在烧酒里泡一样,酒里没有空气,所以那蛇也不会烂在酒里。
王思远解释的够通俗了,那些个村名都是喝酒的男人,听了听也是这么个理,于是继续往下挖。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坑底下挖上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有葡萄,水果,还有已经死了却仍旧新鲜的鱼,这个坑整整挖到晚上九点,都往下挖了七八米深了,除了些树枝水果,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仅下面挖土的男人们泄气了,就连王思远也有些消极,问我说还要挖多久?
我问柳元宗,可是柳元宗一直都没有说话,我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柳元宗不在盒子里面!
柳元宗不在,我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坑里的那群男人一个劲的叫嚷着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来挖吧。
王思远看了看手上的表,点了点头,让那些人回去了。
那些人回去后,我们才开始吃晚饭,因为今天挖了一天都没什么结果,王思远心情有点不好,问我状元爷哪去了?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没和我说。王思远他爷爷就坐在我边上,不断的给我碗里夹菜,对我说这么大的女孩子,就要多吃饭,才长个。
晚上睡觉,因为柳元宗不在,我有些害怕,再加上白天什么都没挖到,又让王思远花了这么多的钱,心里有些愧疚,于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水,半夜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想去尿尿。
现在这种时候,我又不敢一个人去,又不可能叫王思远陪我去,本想忍忍到天明也就算了,但是膀胱将小腹越撑越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还是开灯打算下床去尿尿。可是我没想到,就在昏黄的灯光亮起来的那个瞬间,我看见我床头站着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子!
我差点把尿都吓出来了,慌忙的向着床里面爬进去,那个女人的虚幻的影子就直直的站在我的床边,身上穿着一声大红色的古代那种纱质的衣服,衣服的领子很低,露出两个肥壮的rǔ_fáng也不管,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没头,从脖子的一半开始,头就没了,头上就是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我想大声的喊人进来,可是张大了嘴巴,可是像是有人捏住了我的喉咙一般,我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我想从床边上跳下去,那个无头女人忽然飘上了床来,就站在我的床上,鲜红的裙摆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真的是快要被吓傻了,走这里不是走那里不是,喉咙里又发不出声音来,眼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无头女人慢慢的蹲在我的身前,因为没有头的原因,显得她整个人都无比的低矮,那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摸我的脖子,我能感觉的到他的手冰冷无比,就跟冬天里的冰块一样!
那个影子一直都在用手摸我的脖子,像是在比划着些什么东西一样,我看着眼前一个光秃秃的脖子平切伤口,心里顿时一惊,这女鬼该不是想把我的头给割下来装在她的脖子里吧!木爪讽血。
一想到我的脑袋要装在我眼前那个碗口大的伤疤上,我心里就无比的难过,我伸手想将我面前的女鬼推开,可是她那看着轻飘飘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却无比的沉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动那女鬼一丝一毫!女鬼比我要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