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覆没那次事件出现在杨光脑海里,她看到一个个浴血奋战最终还是倒下的战友,那一刻她十分的痛恨自己,为什么她这么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血流尽,被敌人打得面目全非。那些记忆和画面,每在她和他们出任务时便会出现,她假装的若无其事,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们是最棒的,不管去到哪里他们都能够活着回来,可张晏一事让她崩溃,那种无力感让她暂时的离开了基地。
再次决定回来,是因为她真的放不下,她告诉自己那次事情的危机已经解除,可没想到真正的危机是能够看到的。阿富汗,这个充满恐怖的国度,是一个埋藏忠骨烈士的坟场,却还是有这么多的士兵前赴后继,试图用正义悍卫和平,用鲜血记录传奇。
未等杨光跑进战区,再一次爆炸的气浪拂过她的脸,让她感到温热,心里却冰凉无比。
韩冬冷静的架枪射击,他努力让自己做到心无旁骛,不去想头上的伤,眼中只有不断涌上来的敌人。他一枪一个准,把冲上来的敌人打翻,可渐斩的他感觉头有点晕,所见的东西出现重影。
看来是钻进脑袋里的东西发挥作用了。韩冬没有害怕,他异常的镇定,在找到哪个重影是真的后,如往常一样开枪,没有让战友发现他的异常。
宋立辉架住刘猛虎手臂,背着豆豆带他们两个到一处石头较多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趴在石头上往上爬,然后架枪、瞄准、射击。他透过夜视仪看到一个个往前冲的武装分子,把枪口对准他们当中一个的脑袋,扣下板机时抵着枪托的肩膀猛烈一疼。
他这边的肩膀中了弹,枪的后挫力让他吃尽了苦头,但他没有因为这个而停止射止,正在他开第二枪时,一颗飞射来的火箭弹“嗖”一下打进他们刚才呆的岩洞里。
碎石四溅,有些比拳头还大的石头飞出十几米远,所有人都抱住脑袋服贴在地面或石头上,等咂在身上的坚硬岩石停止又重新拿起枪。
厉剑没有看冒烟着火的洞,他一边击敌一边喊:“饿狼你们先撤!”
“你们先撤到这里来!”韩冬耳鸣的大吼。
厉剑和徐骅、陈航的位置,在他们的前面七八米左右,周围的障碍物都很薄弱。他思考了一秒钟,对身边的陈航讲:“黄鼠狼,先撤!”
“是!”在敌人震耳的枪声中,陈航大声嘶吼,然后贴在地面往后退,在战友的掩护下跑到宋立辉的身边,没有停留的迅速架枪射击。
接着是徐骅,然后是厉剑。
在徐骅撤退成功时,只剩下一个人的厉剑有点吃力,毕竟他的是狙,不是冲锋枪。
他往回跑到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头边上,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武装分子击毙,便抓住突出的石块翻到石头上面,在子弹不断与岩石碰撞出火花时,跑到徐骅的身边。
厉剑靠在岩石上深呼了口气,没有想这场战争失败会怎么样,只想着如何的击敌,如何强行突围出去。
耳边的子弹声像首激情澎湃的死亡进行曲,厉剑拿起枪爬到巨大的岩石上,迅速的将子弹射进敌人的额头和心脏,同时摧韩冬带他们几个伤员走。“饿狼,快执行命令!”他希望给他一点事做,使身为队长的责任感能够让他撑得更久。
可是他错了,韩冬此时除了视线出现重影,还头痛欲烈,没有人知道他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以常理来说他早该死了,或者是躺在军区医院里接受最困难的头颅手术,但现在他在这里战斗,以不输任何人的水平在战斗,却无法行动或前进了。
韩冬听到厉剑的话,收起枪想往外边走,但他脚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就如断线木偶般往下栽。
正要去拉刘猛虎的宋立辉看到,立即冲过去看他,见他涣散的目光心里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来了。“饿狼你别睡,给我保持清醒,你还想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韩冬已经辩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听觉也因为大脑受到影响,根本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但他听到了他的话,艰难痛苦的点头。
“那就给我保持清醒,不管你想什么,请不要让你这颗该死的大脑停止工作!”宋立辉厉声吼完,把他掉在一边的枪捡起来塞他手中,在他紧紧抱住后抓紧他衣服把人甩在背上,便转身对刘猛虎讲:“虎狼,你得背着豆豆。”
豆豆被装在它的特制袋子里,四肢和头、尾巴都露在外面的那种,之前宋立辉上山时就是这样把它背上来的,可这次背它,是因为它无法奔跑了。
被宋立辉递到空中的豆豆,湿润的眼睛看他背上的韩冬,和单脚撑起来的刘猛虎,低呜的叫了起来,它急躁的挣动,想从袋子里跳出来。
这种袋子没有人的帮助,它是别想跑出来的。徒劳的豆豆停止挣扎,在被刘猛虎背到背上时,看到后面不断飞来飞去的子弹,乌黑的眼睛更加湿润,像是在哭。
涌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厉剑他们难以抵挡,扭头对后面的三人大声的吼:“快走!走!”
听到队长的咆哮,宋立辉立即扶着刘猛虎背着韩冬往外撤。
刘猛虎为了不引来人,把巴雷特收了起来,改成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宋立辉则一手架住刘猛虎,一手拿着枪把他们这边的零散敌人击毙,不时把滑下来的韩冬耸上去些。
在宋立辉背上的韩冬紧紧的抱住他脖子,另只手用力的握住陪了他几年的枪。他所有的荣耀都有它见证,同时他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