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辉和陈航他们听了也一愣。
在他们心里,受伤可不是装柔软的借口,让人伺候他们觉得很丢人,再者,红狼是他们的军医,但更是一个战友,听到女人这个词,还真是让他们很陌生。
徐骅则呵呵笑了起来。“梅森少尉,你怎么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那个女人就应该照顾宋呢?”
“不是都这样吗?”梅森说完后看他们一个个都停下筷子,想难道那女人还有来头?他心思转了个弯,弥补的讲:“就算是朋友和战友,也应该这么做对吧?”
“那不叫照顾。”
“那你说是什么?”
徐骅吊起眼角,扯了扯嘴唇。“梅林少尉,看来你的智商和你的身高一样高大威武。”
梅林知道自己的身高是硬伤,可是被他这么一调侃,他气得只有瞪眼睛。
杨光在床上憋笑憋到内伤,想他们真团结,一致对外,杀敌于无形!
“梅森少尉,她是我们的战友,用你那巨大的脑容量记住了,她!是!我!们!的!战!友!”“战友之间不叫照顾,叫帮助!”
照顾是有义务的,你是我亲人,你是我爱人,你是我孩子,或是亲人的亲人。帮助是无义务的,你是我朋友,你是我同事,你是我战友,或是陌生人。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不大,同时也是非常巨大的。
梅森被他喷了一脸口水,却无可奈何。他当然知道,只是后来没法改口不是?然后他又郁闷的想:不就是个女人?至于么?
杨光听到徐骅那一字一顿的话,心里满满的,都有点羞愧自己躲在这里偷听了。
嗯,看在你们这么为我正名的份上,就不计较你们之前说的话了。
“你们好吵。”杨光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一直在偷听,但又舍不得长官做的菜,便装做刚醒来。
听到她的声音,又看到从上铺冒出的头,四人都心里凛然,有些儿心虚。
他们都讲过她“坏”话。
徐骅他们是真不知道她原来在这里,回想之前无伤大雅的玩笑,心里凉飕飕的。
梅森是徐骅这么掷地有声的说她是战友,对自己之前不太客气的话感到脸热。
杨光乌黑的眼珠骨碌一转,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就跳下床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然后如女王般的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看她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徐骅他们吃的动静要变得温柔些,想着等她吃完再来扫尾,谁知道她一直吃一直吃,眼瞅着一桌子菜都快没了,才欲哭无泪的讲:“小阳光,你吃的……是不是太多了?”
杨光把碗里最后一块肉夹了,睁着无辜又漂亮的眼睛看他们。“多吗?”然后看了看筷子上的肉,笑嘻嘻的讲:“反正这一块肉你们也不好分,干脆就给我好了,你们喝汤,汤里也有肉沫。”
徐骅,陈航,宋立辉:……
而梅森看她吃完两个大男人的饭量后,再也不敢小瞧她了。
杨光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对他们三个发号施令的讲:“快点吃完给我躺床上去,呆会还得给你们换药。”这里的特效药有许多更需要他的同志,所以他们现在用的都是普通的伤药,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
她吃都吃进去了,难道还让她吐出来?再说他们也不敢让她吐。
于是徐骅他们心中含泪把汤喝完,把碟里的肉渣捡干净,才让梅森撤走。
杨光洗了手,给他们换完药,又查看了韩冬和厉剑、刘猛虎的伤势。他们三人都是全麻,所以这个时候即使麻药消去,他们还是睡得很香。
杨光没有弄醒他们,轻手轻脚给他们换了药就去看豆豆。
而徐骅他们见她出去,便躺回床上又开始补眠。
他们混身上下都是伤,如果脱掉一衣服,你会分不清到底青色是皮肤的颜色还是黄色是皮肤的颜色,因为青色已经占了多半。他们不止一次从山上滚下来,现在还能这么轻松愉快的聊天,纯属硬撑。
豆豆的伤恢复的很不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结痂,相信等晚上的时候它就可以下地跑了,只是被剃掉的毛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长起来。
“豆豆,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给你弄点止疼药?”杨光抹豆豆的头,见它摇尾巴便笑了起来。“跟宠物似的,你可别忘记你是军犬,不是狗。”拍了拍它脑袋,杨光决定带它去医务室喷点止疼药。
被她抱着的豆豆很受用,很安静很老实的趴在她怀里,不时的跷起尾巴甩两下,很是惬意。
可是豆豆惬意了,有人不乐意了。
靳成锐黑着脸把豆豆拧出来,扔给旁边的美军大兵,冷冷的讲:“它现在不是一两个月大,让它自己走。”
心惊胆战看豆豆被大兵抱住的杨光才收回空中的手,纠起眉头。“长官,豆豆受伤了。”
“刘猛虎也受伤了,你要抱他去医务室吗?”
杨光想了想,鸡皮疙瘩掉一地。“长官,你这比喻太恐怖了。”
“别惯着它,它是军犬不是宠物。”其实就是不喜欢豆豆呆在她怀里,她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他女儿。
“好吧好吧,我不抱还不成了。”凶什么凶。“我带豆豆去上点止痛药。”
靳成锐看下瑟瑟发抖的豆豆,颔首。“去吧,下午四点来找我。”
“我去哪里找你?”
“指挥室。”靳成锐说完就带着另外一个大兵走了。
杨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