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回到客厅L的沙发上,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她昨晚居然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从李聿远离开后,到天亮时。
她有些浑浑噩噩地起身,走进了厨房。
正打算给自己煮点东西的时候,打开冰箱,才发现了剩余的冰淇淋还有蛋糕胚。
看着它们,连锦瑟终于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滑落下来樾。
原来昨晚那个那么难看的蛋糕是李聿远亲手做的。
他连泡面都不会煮,却亲自为她做蛋糕。
只为了提前给她过个生日瞻。
只因为她说过——有人给自己过生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以他的方式对她好,可是她最后还是辜负了他!
她抱着盆子,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就不能妥协呢?
为什么就不能呢?
一直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一下子就崩溃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连锦瑟突然站了起来。
现在不能再想了,
再想她一定会疯掉。
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所以她不能再想了,她得吃饱,得冷静下来。
等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怎么走。
她不能这个时候失去了主张。
她不能辜负了李聿远对她的好。
她一定要冷静。
连锦瑟一边为自己做着早餐,一边自我暗示到。
等她吃完了早餐后。
走出了客厅,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了。
连锦瑟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连锦弦的号码。
即使没有存,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还是记得。
因为尾数就是连锦弦的生日。
连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连锦瑟,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连锦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道。
“是你母亲逼我的!”连锦瑟反而静了下来冷笑道。
为什么总是罪魁祸首的人,跑来装无辜呢?
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很多,但是像连锦弦这样“无知无畏的人”,她也就只见过她一个而已。
不过她还是欣赏连锦弦一点,那就是她的孝心。
这个时候她还能够守在她的母亲身边,而且还试图维护着她母亲。
就冲着这一点,她就比连锦音不知道强几倍了。
“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母亲。这些年来,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继母!”连锦瑟纠正道。“还有,她从来没养过我。”
“连锦瑟,你——”连锦弦在电话另一头气急败坏的。
“锦弦,她是你的母亲,你维护她,无可厚非,但是如果知道今天我还轻易原谅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的人,那么我就不是善良,而是愚蠢了。
你母亲对我做了什么,我相信你心里也很清楚。
也别说我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事实上在股东大会的前一天晚上,我还以为我跟你母亲是可以合作,可以冰释前嫌的。
而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
是你母亲逼着我反击的。”
“我妈她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而已。”连锦弦在电话另一头辩解道。
“她想保护自己,难道我就应该任由她伤害和嫁祸吗?
我不知道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号有什么意思,锦音就比你聪明,见到不对劲,立马抽身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只有你还愿意守着你母亲。
现在你与其说服我,还不如跟你母亲一起想办法怎么还钱,才不会去坐牢。
很抱歉,我得去上班了,就先这样了!”连锦瑟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曾经她们也是一家人,而最后却走到现在这样冰火难容的地步。
不知道是要感叹世事的无常,还是感叹人的本性贪婪。
虽然连氏这几年的分红不是非常高,但以方凯丽10%的股份分得的分红,只要不要太过奢侈,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富足安逸。
而方凯丽却并不知足,宁愿选择这样的方式。
也许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为其他的人都是傻瓜。
可是这个世界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既然做了,那么就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而现在不管再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再同情她。
农夫与蛇的教训,一次就足够了。
连锦瑟走进了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
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睛有些红肿,以及明显的黑眼圈,她苦笑了一下。
开始化妆。
第一天正式上班,总不能显得太凄惨了。
何况她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还等着她去奋斗去偿还呢!
化好妆后,连锦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别忘了你欠了李聿远十亿,还有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的感情债。
还有你欠了翟天祈十二亿,还有……
还是先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然后挤出了一抹显得比哭泣还难看的微笑后,走出了浴室。
换了一个包,连锦瑟给陈新打了电话,就走出了公寓。
上了车后,连锦瑟对正在开车的陈新说道,
“陈新,从下周开始,就不用来接我了。
到时候会有连氏的专任司机来接我上下班。
就不麻烦你了。
天祈这边,我会跟他说。”
“好的,连总,只要翟总一吩咐下来,我照做就是。”陈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