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情况如何?”齐伯随着燕儿一路向院内走去,一边急着问道,虽然当初夫人若跟二夫人真的对上,他自然是向着夫人那边,可如今的情形已经不同,真要是人鬼恩怨,那他要如何应付。
“被吓得不轻,那。。。那可是夫人的鬼魂回来了?奴婢瞧着可有几分神似!”燕儿也是后怕不已,脸上血色尽去,只余着一点精神,若不是强撑护主,恐怕也早就昏过去了。
“怎么,你瞧见了?”齐伯听这话有异,忙问道。
“是。。。那离得那么近,怎么会看不见!不过太。。。吓人了,奴婢也不确定!”燕儿想都不敢回想,只是看现在人多才敢说着,这几****陪着宋珺瑶忙碌主持外面的丧事,累的回房便要休息,可谁想到半夜就听到宋珺瑶尖叫一声,然后她冲过来正巧和那白影对上,差点被吓死。
“请的大夫到了哪里?还不快过来先看二夫人的情形!让那些人在外面先等着吧!”齐伯紧着吩咐身后的小厮,让他一路先去大门处将大夫拦下带到这里,这突然发生太多事情,连他都有些忙乱,燕儿兀自还在恍惚之中,并未注意齐伯口中还有哪些人也出了事。
“是。”有人答应了一声,忙跑着去了。
齐伯这才随着诸人在宋珺瑶屋外等候,派了几个丫鬟婆子进屋去看宋珺瑶的情形,无论何时,他都不能擅入宋珺瑶的房间之内,更别说现在睡中起身见到了什么晕厥,必然衣冠不整,这样子定是不能见外男。
“姑娘还未醒来,这可怎么好!”燕儿又急又怕,看着齐伯猛地想起什么道“齐伯,要不还是写信给侯爷,请侯爷尽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怕是我们姑娘也得有个三长两短!”
“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侯爷是奉了圣上的命令出行,一向只有侯爷送信回来,我哪里能知道侯爷的行踪!就算有心通知也不知去哪里找人啊!”齐伯哀叹了一声,无奈说道,他确实无法知道齐子煜如今的下落,否则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定然第一时间就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信去了,哪里还用燕儿提醒。
“不过,侯爷一向消息灵通,府里出了事,他定然会很快知道,想必也会尽快赶回来的,还请二夫人宽心,明日出殡之后,我再去云山寺请来几位得道高僧来府里看看,以安二夫人的心。”
齐伯想了又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虽不信鬼神,可到底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影子,如今想来也心有余悸,若不请高人来看,恐怕这府里的传言还会更盛,而且若真有什么,他也担不起。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明日出殡,今晚就出事,莫非真的是。。。”燕儿自己话没说完,就先把自己吓的够呛,颤颤巍巍的问道“明日是否也得高僧超度,让夫人早登极乐,不要在此逗留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又未亲眼见到什么证据,若是被侯爷知道定会生气的,二夫人如今的情形也禁不住吓,这些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了。”齐伯忙开口阻拦,这话今日若真的传扬出去,齐府这脸面也就算是丢尽了,堂堂齐侯夫人死了之后竟然会冤魂不散的来报仇,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是,奴婢知道了。”燕儿诺诺答应下来,她当然也知道宋珺瑶再也听不得这事,可。。。她思绪未完,便见大夫从外面被人请来,忙闪身进屋,将宋珺瑶安置妥当,手腕露出纱帐之外,上面盖着一方丝帕,在床边放好座位,请了大夫进来。
诊断半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话说,大夫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大概依照脉搏猜测是深思太过,忧虑操劳所致,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开几副安神的药喝下就好。
燕儿也不敢多说,听到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恭敬的送大夫出去,任由一旁的丫鬟引着大夫开放抓药,自己转身回去守在床边。
大夫从宋珺瑶这里离开,又被带去前面诊治那些齐府的旁支子弟们,心里却也是纳罕,怎地突然这齐府之内多了这样的病患,而且症状都是相似,无非就是受了惊吓,可他一向在各处豪门大宅中行医走动,自然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齐伯多嘱咐,便开了药方,拿着多上一倍的诊金离开。
这后半夜再不敢有懈怠,各处都安排了人手,少则三五人,多则十数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今晚再出事,好歹熬过了这一晚,转天出殡之后或许情形就会好转,齐伯这样忖着,便也不敢再歇息,到着两处去查探是否有什么遗落的痕迹或者被惊吓者。
不过,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外,齐府其他地方倒还是一片安宁,没有受到半分惊扰,而齐府本来就人丁不旺,当初颜以筠在的时候,只有这些人,后来宋珺瑶来了,颜以筠又走了,人数加加减减也没什么太大变动,故而其他的地方就算有事,齐伯也无心太过查探了,明日一早忙碌过出殡的事情之后再慢慢检查也不急。
“齐伯,情形如何了?”
齐伯心里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转头看见来人才出了一口气道“阿成啊,我现在也是上了年纪,不禁吓了,怎么?你那边也有事?”
“没事,我就是听说出了事,赶过来看看,怎么?有人传言说闹鬼?好好的出了这样的传言,您老可得压下,若是被侯爷回来知道了,定会怪罪的!”阿成在成亲之后就搬去了齐府外院去住,平日里也只伺候在齐子煜身边,府里的事宜一概是不管的,但他素来敬重齐伯上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