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筠听罢心里火气,她千方百计的相助,可夜慕笙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交易本就是图个彼此安心,若是变了味她可就白忙乎了。
玉儿的面色也不好看,她这些年也是当主子当惯了的,哪里受过旁人的气,都只有人捧着她奉承她,何时轮到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开口挑拣。
“慕笙哥哥一向是这样的脾气,他在江湖上习惯了,都不拘小节的很,你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颜以筠忙在桌下轻轻按住玉儿的胳膊,微微用力,提醒她今日的目的,为了联合,为了保住她的地位以及谋划日后更高的地位。
玉儿立时明白了颜以筠的暗示,心里有再多的不快也按了下去,声音虚弱得画不成句“皇孙玉雪聪明,当今圣上也是见过的,还亲赐了名字,公子若是有心,我自当欢迎。”
“玉妃今日身子迁安,还是不要耽搁了,尽早回太子府吧,既然太子身边有能人解毒,我也就不多事。”
夜慕笙一向言简意赅,从不同人解释他的决定和想法,这是在白楼身居高位多年的习惯,也是高处不胜寒的孤高,否则如何他那一身的傲然气质。
“好。。。”玉儿半低头相送,刚说了一个字,再抬头人已经不见,心里对于夜慕笙的武功倒是惊叹了几分,可对于他是否能够帮助自己,作为她们母子的后盾和前朝势力,还是存保留意见。
“姐姐,这位公子是姐姐的。。。朋友?”玉儿问的十分隐晦,她在女人扎堆的地方待久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流,当下便觉得颜以筠和这个长相妖孽的男人之间不同寻常。
“算是。。。和你以后的关系一样,盟友吧。。。”颜以筠侧着头想了想,也唯有这个关系最贴近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你不用担心,他想要做的自然都能做成。他说能解你的毒,必然就是能解。”
“好吧,那我信姐姐。”玉儿无奈,缓缓点头。神色却饱含着犹豫,峨眉微蹙,眸光倦怠“只是。。。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现在在朝中任何职?”
“他姓夜,现在无官无职。只是个江湖首领,但日后。。。恐怕这就不一定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相信我,起码对于他这个人来说,能够让他帮你就千万不要让他去帮对手!”
颜以筠这句话是真心实意,她想利用玉儿来达到夜慕笙要在楚渊身边安插眼线的想法,与其培养一个新人,倒不如牵制住已经存在的人选,毕竟新人更加容易引起怀疑。而玉儿在楚渊身边时间不短,又诞下皇孙,怎么都是双重保障。
可她要利用玉儿,必然就要付出代价,玉儿想要的是一个以后大半辈子的依仗,这个颜以筠给不起,便只能由夜慕笙来提供,而他也是最佳人选。
只从选择支持者的人选来看,夜慕笙就比齐子煜有眼光的多,想起齐子煜。颜以筠又是一阵心烦。
同样的,齐子煜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感到了一阵烦闷,尤其是面对宋丞相那张谍谍不休的嘴,不住的指责呵斥。就如同他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何人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予取予求。
“宋丞相这话真是错怪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侯爷,官职也比宋丞相低的多,如何能与太子争锋?况且。太子那边还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珺瑶做下这样的事情,宋丞相就该有觉悟。”
他不耐烦继续沉默忍耐,尤其是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像是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子煜!你怎么能如此冷漠,毫不关心瑶儿的死活!她做了这些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若是你对她一心一意,她怎么会去要别人的命!若是你从未对那个苏络锦有情,她怎么会见到相似的人都觉得无法忍受!说到底也是你害了她!”
宋丞相不依不饶,一张保养得宜的老脸上遍布愤怒,肌肉一跳一跳的,额上的青筋绷起,楚渊那边毫无消息传出来,谁知道宋珺瑶在狱中会受什么苦,他心里难受,郁郁难舒,便将火气都发泄在齐子煜的身上,以为他起码会对宋珺瑶存着亏欠,便如之前一般忍下。
可谁想到齐子煜之前的隐忍也只是为了进一步取得楚泽的信任,还需要宋丞相自认为他和宋珺瑶琴瑟和鸣,对他也多加敬重,可现在宋珺瑶的事情败露,若是继续忍耐,难保宋丞相不会逼着他去劫狱救人。
“宋丞相此言差矣,珺瑶入狱我自然关心,只是她曾经意图毒杀我夫人,如今又只凭一人想象便要杀害无辜,我要如何替她辩驳?这些罪行简直不容于世,况且,女则女训她都是从小熟读,难道不知这善妒犯了七出之条,我就算要休了她,宋丞相除了骂我忘恩负义之外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
齐子煜冷声喝止,漆黑的眉眼皆是不耐之色,心里却想着苏国公带着军队已经逐渐靠近京城,若是再不采取什么措施,让他一旦入京,和楚渊汇合之后,恐怕更加难以翻盘。
“放肆!你这话可是晚辈该同长辈说的?你敢休了我的女儿!”宋丞相气得胡子都根根直立,只是说话太多,口干舌燥的,只好到处寻找茶水。
楚泽在这个空闲才插话道“宋丞相,适可而止吧,令千金出了事,本王也难辞其咎,谁想到太子竟然会找到那些人来作证,此事也不能怪子煜,他毕竟心急却也无法和太子要人,而且本王一直以为令千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昨日一见才发觉原来竟有这样的狠毒,实在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