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经跟裴远珩结婚了,那么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相比你现在也清楚,我沈黎是个什么人,我奉劝你也认清你所谓的好朋友。”
沈黎起身,拍了拍尘土,看了一眼裴琳,“你十六岁生日在晨安庆祝,是不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她问,裴琳却下意识颤抖,“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的警察局吗?跟谁进去的?”
夜晚的风灌进袖口里,有些冷,现在已经入秋了,晚上的凉风吹拂,久了双手双脚也会冻住。
裴琳在后花园站了许久,全身僵硬,而脑海里却不停的回想起当初的情形。
她喝了某种迷幻的药,开始不正常,那个时候她在唱歌,几名警察冲进来将她们一行人给带走了。
那是她第一次进去到那种地方,不敢打电话找家里人,也不敢乱说话,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裴家来人了,才将她从那个地方带出去。
后来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可她后来听说,整个包间里,就她一个人喝了那东西,而进去的人很快就出来了,就只有她……
“你大概不记得了,沈鸢当时不在包间,她没有跟你们进警察局。”
“还有,我当时也在那里,看到沈鸢同两个男人谈话。”
“裴琳,警察是我叫的。”
裴琳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事实上,那天之后,她的确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沈鸢,她后来解释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家禁足了。
她不敢相信,沈鸢会是那样的人。
可事实摆在她面前。
裴琳恍然又想起,前段时间秦臻出事,因为沈鸢的事情而得罪了沈黎,而被裴远珩当众羞辱,那个时候的沈鸢就那样置身事外。眼底没有半分情绪。
……
沈黎从裴家出来,情绪就一直不高,这回换做裴先生开车,她倒是坐在一边闷声不哼。
大抵是觉察到了沈黎的情绪,裴先生车子开的并不快,车里流淌着“liekkas”,沈黎很喜欢的一首歌,歌曲很舒缓,渐渐的,沈黎情绪也稳定下来了,才扭头看裴先生。
“我现在才发现啊,好似我所有的情绪都被你掌控了。”
“嗯?”
裴先生一边开车,一边淡笑,“怎么?这样不好么?”
“你觉得呢?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就是一张白纸。”
他总能将她看的透透的,这样沈黎有些许的无所适从。似乎只要她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能察觉到她的情绪,这样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也会透不过气来。
“谁让你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嗯?”
趁机捏了她一把,裴先生倒是不甚在意。
“对了,父亲说,找个时间,两家人见个面。”
说到这个事,沈黎也显得严肃了几分,正色的看着裴远珩,“你怎么看?”
“好歹我们也结婚这么久了,就算你不想办婚礼,这两家人见个面还是有必要的,嗯?”他虽然是征询她的意见,不过口气倒是不容置喙。
沈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不得不承认,裴远珩考虑事情远比她要谨慎的多。
这些事情的确是她考虑的不太周全,结婚毕竟是大事,他们上次那也只能算是登记了,双方父母没有见面,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好,你约个时间吧,再不见面,外公这边恐怕也会有意见。”
苏淮安是个极其重视这些细节的人,他们先斩后奏就已经不对了,若是现在还不弥补,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以,回去选个时间,对了,方才跟裴琳聊了什么?”
他在楼上便瞧见两人在后花园聊事情,也不知这两人在说什么,原本就是不对盘的人。看沈黎现在情绪不高,大抵是谈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沈黎眨眨眼,微微叹了口气。
她总有些担心,虽然她对裴琳着实没什么感情,不过是觉得她可怜。讨在广血。
“好几年前,我遇见了她的一些事情。”
裴远珩沉了脸,大抵也猜到了是什么事情,虽然那时他远在国外,可裴家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还是清楚一些的。
“我的朋友不多,不过每个都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比如苏楠,比如大圣,再比如贺楚慎。
所以她不知道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欺骗跟背叛,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要是都操心,操心的过来吗?”他看的倒是淡然,单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磨蹭。
沈黎觉得有些痒,便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这不是看她是你们裴家人嘛!”
她现在嫁给了裴远珩,也是裴家一份子了,关心关心自家人,也没什么不好吧。更何况在裴家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好。沈黎看得出来,裴琳心眼不坏,只是千金小姐的脾气有些大罢了。要不然上次她也不会傻傻的中了她的招。
“她不是小孩子了,若是这点儿事情都承受不来,那以后也没人能帮得了她。”
沈黎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说道,“那裴先生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不一样。”
“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