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是不知怎么了,对于跟沈黎离婚,他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过得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时常想起沈黎的模样来,她娇羞的,大胆的,甚至是跟他斗嘴的,吵架的,还有将他的车与收藏毁掉的那些画面。
贺岑东一度觉得自己魔怔了,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习惯。对,是习惯,那是三年来流下来的恶习。
他讨厌沈黎,从一开始就讨厌,到离婚了还是讨厌。
可就在沈黎表示跟他已经完了的时候,他却是后悔了,他不想就这么跟她完了。状丽巨才。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你别来打扰我。”
看他也没什么事,会来找她大抵又是因为沈鸢那贱人在他耳边吹了什么风。
果不其然,贺岑东在听到沈黎要挂电话后,急忙开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非要逼死小鸢才善罢甘休吗?”
沈黎却是一怔,原本冷淡的眼眸更为冰冷了。
又是沈鸢。
呵!
她到底是给贺岑东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让贺岑东这么死心塌地的对她。
“怎么会,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进水不犯河水,逼死她?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沈鸢也舍不得死。”
“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大爷您跟您大婶儿滚远点儿可以吗?我真心不想往脏地方凑,所以,你们也别凑过来,我嫌恶心。”
“沈黎……你说什么?”
贺岑东听到沈黎这么说,愤怒的掀开面前的桌子。只听得噼里啪啦一声,从听筒里传来刺耳的声音。
沈黎下意识蹙眉,将手里拉离耳边,揉着眉心,无奈的看向裴远珩。
“你外甥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女人的抱怨声里夹杂着一丝嫌恶,倒是身边的男人微一挑眉,对于沈黎的表现略为诧异。
沈黎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
“嗯。”
男人表示认同。“那你现在眼神好了吗?”
“还可以。”
沈黎说着,又听到贺岑东的声音,“你在跟谁说话?”
沈黎眉峰一拢,十分不喜欢贺岑东这质问的声音,也就没有回答他。可贺岑东不依不饶,“呵,大清早的,沈黎,你可以啊,竟然跟男人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爱跟谁在一起拿是我的自由,贺岑东,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早上不偷偏要晚上偷,而且偷的还是老婆的姐姐?”
“沈黎。”贺岑东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让着你。”
“我也没想让你让我,贺岑东,到底有什么事,我懒得跟你废话。”
“你是不是去找过小鸢了?还威胁她了?”
“我?威胁她?”
沈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不可抑止。
男人却是抓住她的手,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沈黎眼眸一闪,抿唇。
“贺岑东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沈鸢那么爱演戏,怎么不去好莱坞啊,这么好的演技,用在我身上真是浪费了。”
“你别诬陷小鸢,小鸢根本就没说到你。”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找的她?我威胁的她?”
“她昨晚告诉我,她要放弃名汇的股份,还说要全部转让给你,你简直太过分了,那是小鸢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要?”
“呸。”沈黎直直的坐起身子,“贺岑东,你他妈的给老娘闭嘴,你知道什么?什么她的东西?”
“我告诉你,名汇是我母亲的,整个名汇都是我母亲的,她沈鸢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是沈鸢了,就连沈明权手上的股份都是我母亲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沈鸢那贱人跟她妈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就是沈明权不敢跟我母亲离婚,一旦离婚,他一无所有。呵,你到现在还认为那些股份是沈鸢的吗?”
“我告诉你,没有我母亲,沈明权什么也不是,沈鸢跟那贱人更加什么都不是。霸占的我东西还敢跟我叫板?”
“我沈黎以前不说那是因为我不想争,也算给你一个面子。现在?既然你们敢欺负到我头上,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沈黎的厉害。”
“你……”
“不是说我威胁她吗?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才叫威胁,什么是逼死她。”
“沈黎,你想干什么?”
贺岑东还从未见过沈黎这般模样,她似乎很气愤。而且,她说什么?名汇是她母亲的?
他从未见过沈黎的母亲,从认识她开始,便是见到她以恶女的身份欺负沈鸢。那个时候,看着弱小的沈鸢被她欺负的很惨,自然是激发了他的同情。
他却是从未想到过,沈黎才是沈家的正统,而沈鸢只是一个私生女。
甚至,在他看来,名汇的一切都不该落在沈黎的手上。
“我想干什么?你们不都认定了我是坏人吗?自然是做坏事了?”
“我告诉你,名汇的股份我是要定了,别说你现在跟我没关系,就算是以前跟我那点儿关系,我也不会为了你而放弃。”
“还是你以为你的本事已经大到可以操控我了?贺岑东,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沈黎了?”
“你变了。”
他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在听到沈黎连番的轰炸以后,他却是怅然开口。
沈黎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来。
“是,我是在变,是人都会改变,只有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