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好看!
“嗯,有。”
他十分正经的回道,沈黎一紧张,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又看了看裴远珩,“哪里脏了?”
男人的眼眸里却是噙着笑,不语。沈黎这才发现自己是被耍了,不禁有些恼了,不过也是顾忌场合问题,硬生生的将情绪压制下去,临了却还是不忘伸手,仔细的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男人倒抽一口气,看沈黎那愤怒的模样,眉眼处都染上了笑意。
“走吧,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裴远珩说的都是商场上的一些人,彼此熟悉一下也好有利于沈黎以后的工作。最主要的是他要告诉那些人,沈黎现在是裴氏的人。
沈黎没有拒绝,在商场上多认识几个人总是没有坏处的。这一局下来,沈黎竟有些乏了,待到跟裴远珩到酒水区,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肚,却是说道,“脸都快笑僵了,果真我是不适合这些场合的。”
裴远珩正拿了两杯香槟递给沈黎一杯,听到她这般说话,微一挑眉梢,“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不必刻意迎合。”
“别介,我可不想得罪人。”
她微一勾起唇角,眸光却是落到了不远处。有那么片刻的呆滞。从裴远珩手里接过香槟真要走过去,手腕却被裴远珩抓住。
“怎么?”
“自己送上门岂不掉价?”
“嗯?”
沈黎不甚明了,男人却是低笑不语。沈黎虽不知他的意图,但是既然裴远珩这么做,她也就随着他了。
却是过不了一会儿,那人越过人群款款而至,目光落在沈黎身上的时候闪过一丝惊艳。不难发现他眼中的欣赏。沈黎正准备开口,那人却是移开视线,对上裴远珩,淡淡一笑。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老师。”
沈黎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可置信的眸光不停的在两人的身上穿梭,不禁有些怔然。
“你们……认识?”
“嗯。”裴远珩点头,“岑先生早年教过我习画。”
沈黎点头。“您,还记得我吗?”
她问,眼底带着些许期待。
对面的男人一身唐装,却是十分精气神,眉峰稍显凌厉,那脸上因岁月而索留下来的痕迹更是平添几分苍劲。
岑大师却是微微蹙眉,脑海中全然没有这号人物的记忆。
“老师,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裴远珩看这一老一小这四目相对,老的一脸茫然,小的则是一脸期待。他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出声提醒。
经由裴远珩这么一提醒,沈黎才郝然想起当年见到岑大师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这小时候的模样跟长大了还是有些差别的。
“岑大师。我叫沈黎,您曾经给我做过一串念珠,还刻了一只梨花。”
沈黎说着,却是从包里拿出那串断了的珠子,递给岑大师。
这岑大师才恍然大悟,仔细看了沈黎的样子,却是依稀有那个女人的样子。
“你母亲,还好吗?”
沈黎却是面容僵硬了,抿着唇,唇瓣微微抖动。那岑大师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主儿,端看着这念珠,疑惑道,“怎么断了?”
“挺久了,小时候不懂事,被弄坏了,辗转了好多年我才找回来,您看,还能修好么?”
岑大师却是不说话,只端看着沈黎的模样,微微叹气,“既然已经断掉了,就已经不重要了,何必要修好?”
沈黎一怔,感觉他话中有话。却只是拢眉不语。
有些东西断掉了,她自然是不执著的,可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大师,您帮我修好,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她说着,“她只留给我这一件东西。”
“这……”
在岑大师这里,还从来没有修过的东西。从来都是出手后不还,这是他的规矩。
裴远珩站在一旁,扫过沈黎手上那串念珠,“老师既然不肯修,那你就收起来,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是好的才是对你母亲最好的交待。”
沈黎眨眨眼,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老师,您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就在沈黎发怔的时候,裴远珩又是开口。岑大师哈哈一笑,那晶亮的黑眸里划过一丝探究。
“敢情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从我这老东西手上拿东西?”
“老师说笑了。”
裴远珩眸底里全然是笑意,看起来十分无害。
岑大师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裴远珩这性子他还不知道么?这么多年了,这死脾气却还是没有改过来。
“等着,我拿给你。”
等到岑大师离开,沈黎才好奇的打量裴远珩,眯瞪着那双星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岑大师是你老师?”
裴远珩只凉凉的扫了沈黎一眼,淡淡的开口,“那你想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沈黎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要逃离,裴远珩却是紧握着她的手,“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有时候真想一锤子将你的龟壳给敲掉,可……又不忍心!”
沈黎一个激灵,“裴远珩!”
“好了。”他打断她,“不要给我发好人卡,你知道的,我不接受。”
“真霸道。”她嘟囔了一句,四下瞧了瞧,“好无趣啊。”
她是最不喜应酬的,以前在贺氏,她基本是不会出席这些场合。一是因为她不想,而是贺岑东从不会跟她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更不用说带她一起了。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