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你觉得可靠吗?”从飞机上下来,古辛斯基还伏在别列佐夫斯基的耳边嘀咕,坦率的说,他对这次的计划很没底,与郭守云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他在心底里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个基本的把握,在他的眼里,郭守云就像一个蟑螂,无数次该死的时候,他总是不死,枪击他能躲过去,爆炸他能活下来,这次这次天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对于古辛斯基来说,现在他是真有点怵头了,上一次想弄死霍多尔科夫斯基,结果未能得手,随后,人家接乱不断的找人去刺杀他,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是连家门都不敢出。而郭守云呢,也曾经跟他玩过那么一手,结果是他的别墅被人轰掉了几栋,貌美如花的几个情妇,也变成了莫斯科河底的水鬼。因此,这一次出手的时候,古辛斯基在心里盘算了很久,他琢磨着,要是最后目的达不到,让郭守云那死小子再次逃出生天,那他的麻烦估计就要大了去了,现在的情报显示,这死小子已经与列宁格勒达成了某种协议,而那边可是从来都不缺杀手的。
“可靠的人咱们找得到吗?”别列佐夫斯基瞅了一步迎来的阿帕季特少将,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在我看来,像这种为了钱就连命都不要的人,任何时候都是靠不住的,可现实是,现在除了这种人,咱们再也找不到敢出手的人了。”
别列佐夫斯基这话没说错,在如今的联邦,尽管盼着郭守云死的大有人在,可真要让他们亲自动手。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毕竟能与郭氏产生利益纠葛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这一类人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一个个都怕死地很。
古辛斯基听了这话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他也知道,计划进行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可走了,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就是不管事成与否,都要把这个什么阿帕季特干掉,彻底灭了他地口。
“呵呵。别列佐夫斯基先生,古辛斯基先生。”两人交谈间,阿帕季特少将已经走到了近前,他与两位巨头握握手,笑道,“你们似乎迟到了,按照咱们之间的约定,你们”
“先不谈这些,”别列佐夫斯基显然对眼前这位少将缺乏尊敬,他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头,毫不客气的问道。“你的准备工作做地怎么样了?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郭守云一行人确实没有在飞机上,他们乘坐了一辆列车。而且此前不久,在苏尔曼特下了车。根据乌拉尔那边提供地情报,他们一行人在当地购买了两辆嘎斯卡车,黄色车身,无牌号。估计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下塔吉尔,然后转赴叶卡捷琳娜堡,另一个,就是到你这儿来。”
“那按照两位先生的估计,他们会选择哪一条路?”在金钱的诱惑下,阿帕季特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将军本该有的自尊,他近乎是谦卑的问道。
“没有估计,”古辛斯基心烦意乱地说道,“他那个人做事,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我们根本就无法估算他下一步会作什么样的决定。所以,你要想把他揪住,就必须分配好两条路上地卡子。”
“现在性好的是,郭守云身边的人比较多,目标很大,”别列佐夫斯基也不想将那种鄙夷的态度表现的太明显,他舒缓一下语气,说道,“你把直升机大队派出去,对所有可能漏过的区域展开不间断的搜索,只要发现类似的黄色车身嘎斯卡车,不,只要是看到可以的车辆,就给我仔细盘查。”
“那两位先生,你们说,这个郭守云有没有可能离开队伍,自己轻装上路,从而躲过咱们的视线?”阿帕季特少将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也不能说没有,”别列佐夫斯基说道,“他这个人,别地地方都不好揣摩,但有一点却很容易把握,那就是他怕死,所以,在目前还不太了解情况地前提下,他不大可能甩开卫队一个人上路。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你最好也在秋明市内多布置一些眼线,免得让他钻了空子。”
“那好,就按两位先生的意思办。”阿帕季特少将应了一声,扭头瞅了一眼停落在停机坪上地几架军用直升机,却不直接下达出动的命令。
“钱在飞机上,你安排人去搬下来。”古辛斯基一眼就窥破了对方的心思,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随即淡然道,“两千五百万的现金,这是首付,等到事成之后,我们看过了郭守云的尸体,再另付剩下的那一笔。”
“两位先生真是痛快人,”阿帕季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身后的两名警卫摆摆手,示意他们去取钱,同时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把剩余那一笔钱准备好,呵呵,因为今天的行动恐怕不用耗费太多的时间。”
“希望如此,”别列佐夫斯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怎么,将军不去验一下真伪吗?”古辛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的紫外线灯,递到将军的面前,笑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劝你慎重一点。”
“呵呵,哪里,对两位先生,我还是绝对信任的,”阿帕季特少将嘴里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他将那个紫光灯接过来瞅了瞅,而后转口说道,“不过话虽这么说,可为了避免今后的麻烦,咱们还是多走上一道手续吧。”
“普斯科夫中校,”说完这番话,阿帕季特扭过头,对站在旁边眉头紧锁的中校说道,“你先陪两位先生去我的办公室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