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相比我们那几个师伯定然都是功力高强之人!”丁顺听罢,不由得满脸的崇拜。
喝了三杯酒,李峰意兴阑珊,这才想起来出,自己还不知道几个徒弟的名字,便对着那几个狱卒说道:“哎,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啊!”
丁顺在四个徒弟里,年纪最大,官职也最大,自然是以大师兄自居,先是给李峰斟满了酒,这才端起杯子说道:“师父,我叫丁顺,是这北镇抚司中的一个百户!”
第二个徒弟也举起杯子,自我介绍道:“师傅,弟子叫司马南,是丁百户手下的一个小旗!”
“噗!”李峰正在嘴里嚼着的一块鸡腿差点被他喷出去一丈远,张口结舌的盯着司马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马南一看师父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中惶惶,连忙诚惶诚恐地问道:“师父,难道我这名字不妥?”
李峰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心有余悸的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个名字,的确大大的不妥,‘南’啊,‘难’啊,做什么事情都要遇到难事,难怪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没有发家,就是名字要改改才行!”
司马南一听,连忙端着酒,噗通就给李峰跪下了,差一点就痛哭流涕:“弟子求师父赐名!”
李峰稳了稳心绪,重新撕下一个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说道:“嗯,就叫司马富吧,这名字多喜庆,保你今后大富大贵!”
“多谢师父!”新鲜出炉的司马富大为高兴,连忙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光,这才站了起来。
至于另外的两个狱卒,一个叫杜峰,另外一个叫做吕大宏。四人按照年纪排了座次,丁顺自然是大弟子,司马富是二弟子,杜峰是三弟子,吕大宏是四弟子。
喝了一会儿酒,李峰这才问起自己的这个案情。
丁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李峰说道:“师父,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涿县冯家的冯奇找我们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许大人,许大人便将这件事情交代给了弟子,于是弟子便带了一干人,将师父您给请来了!”
果然,就是冯家在背后捣鬼,李峰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到了涿县之后,那冯家屡屡要和我作对,不过屡次争锋,都被我给化解了。冯家吃了大亏,看来是忘我之心不死,哼,要是我有师父那本事,我就隔空戳死他!”
丁顺连忙拍了拍李峰马屁说道:“这个冯家也不看看,要对付的人士谁?敢和师父您作对,自然是输定了!只是弟子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师傅,还请师傅恕罪!”
李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当初你们的师祖就曾经给我说过,我二十岁之前会有一场牢狱之灾,这都是命里注定的,是我的劫数,怨不得你们。”
“话虽如此,可是怎么能够委屈了师父?只是您这个案子,是许大人亲自督办的,恐怕还需要费一些周折才能够解除!”丁顺皱了皱眉头,显然李峰的这个案子,他是不好做主的。
许大人,想来就是那个许显纯了,这厮心狠手辣,对待敌人完完全全做到了像冬天般的残酷。李峰一想到历史记载中关于这个许显纯的记录,不由得浑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自己还是得要赶紧想办法,从这大牢里出去才是。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我自有办法!”李峰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吩咐丁顺帮自己去找找御用监太监王应朝,再派人去通知一下涿县沈家。
“师父,您老先在这里呆几天,不过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在里面受了委屈!这些事情,我马上就派几个弟兄们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丁顺说完,又脸对几个“师弟”说道:“你们几个,这几天要好生的伺候师父,懂了吗?”
酒饱饭足之后,李峰擦了擦油嘴,然后才在几个徒弟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手镣脚铐是早早的就已经去掉了,可是这还不够,两个狱卒连忙将牢舍里打扫一番,司马富跑前跑后,去给李峰拿来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弄来了一张席子铺在了地上。大概是觉得这东西太简陋了一些,司马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等到下午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够找一个床榻过来。
一切安排就绪,等那几个徒弟走了之后,李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了小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叹口气说道:“这要是杭州的龙井就好了!”。
“我呸!”听到李峰的话,对面的牢笼里忽然爆发出了骂声:“你这个小子,你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受的?有了茶水尤不知足,还要龙井,气煞老夫也!”
原来李峰这边一折腾,自然是吸引了这边几个监牢里犯人的注意。尤其是对面的熊廷弼,自然是将李峰这边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李峰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牢笼里,就已经是觉得很奇怪了,再看到几个狱卒兵丁对李峰前倨后恭,客客气气,就更觉得奇怪了。等到那些家伙给李峰拿来了桌椅,还有茶水伺候,他就已经嫉妒的要死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喝杭州的龙井,一时间竟然让熊廷弼气血上涌,差点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同样都是坐牢,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峰品了一口茶,看了看对面两眼冒着火光的熊廷弼,微微一笑,说道:“熊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老人家到这里来,已经是两三年了吧,两三年的时间,还混得这么差,不能不说您老人家的人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