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蓝卓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如果是七年前后山上的偶遇,不过是唱了一曲中国歌谣,摘了几株蒲公英,对着山风微微笑而已,竟然对身患怪病的他对自己着了魔。
要追究起来,她觉得这是一段孽缘。
蓝卓眼中,这并不是一段孽缘,而是老天爷特定为他准备的礼物。开满蒲公英的山上,山风微微吹拂,隐隐约约听到少女动听的歌声。他推开窗帘,看到她像精灵一样在奔跑着。她的笑容单纯而美好,只那么一眼,他就将她深深烙在心底。
原本七年的时光可以让一个人的记忆消退,可以磨平一个人的喜好,可这七年,他对沈沫的记忆不减,感情越来越深,对她的喜欢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痴迷。
花了一些小手段将她带到了卢森堡,现在她就活生生地趟在自己面前,从男人本性来讲,他今晚不可能放过她。
他一直抓着沈沫的手不放,还将她纤细嫩白的手指好好欣赏了一番。
“小沫,准备好了吗?”如痴如醉地舔了舔手指问。
此时的沈沫就像板上的鱼儿一动不动。
蓝卓诡异一笑,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等着我。”
沈沫明白‘等着我’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她看着他站起来转身就向浴室走去,没有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何偿不想立马穿上衣服离开这间卧室,可这里是他的地盘,能走到哪里去?既然不能逃离,不如接受事实。事实上她对蓝卓并不讨厌,只是觉得他做事过于霸道不讲理,如果他能像郭斯洋那样做事一步一步慢慢来,她还能完全接受他。
几分钟后,浴室里的流水声消失了,她侧着头紧紧地闭上眼睛听到了关门声。而后卧室里出奇的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蓝卓的呼吸声。
床上有了响动,男人特有的味道在她身边漫延,且呼吸声越来越沉。
“小沫,不要怕,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听到富有魔力男性嗓音的同时,感觉有东西在脸是慢慢划动。
她知道是蓝卓的手指在自己脸是划过,可她就是不敢睁开眼,她怕看到他的脸,她怕看到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眸。
“小沫,不要怕,睁开眼。”今晚蓝卓的语调显得与平日的他特别格格不入,温柔至极,深情款款。
沈沫虽然闭着眼,但还是感觉那股温热的气息直扑脸颊。而后眼皮上愈来愈热,热到她忍不住摆起头来。
让她眼皮发热的原因正是蓝卓的唇瓣如吸铁般吸着,而这股热气停留在眼皮上不久便一路下移。当移到脖劲处时,她的心跳已加快,眼睛稍稍睁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蓝卓微微晃动的头颅。
他的头颅形状很好看,加之头发又黑又密,且不说他外形英俊霸气,就这头都让人感觉特别。
就在她对他的头颅表现出极大乐趣的时候,蓝卓突然抬起了头,见她已睁开双眼,性感的唇咧开一抹深情的弧度说:“小沫,我爱你。”说完又将头埋到她的脖劲处细细吻了起来。
沈沫深深地喘着气,她一直以为她会反抗,可出乎意料,她没有反抗,还静静地躺着,胸口一沉一伏,直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向全部神经扩散,最后搅得她彻底崩溃。
——
沈沫这一晚睡得很不宁,还做了一梦。她梦到有很多蛇向她爬来,而后将她的身体紧紧缠绕,最后让她越来越窒息,几乎快断了气。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被吓醒,睁开眼的瞬间,四周幽黑,唯一不同的是身边躺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昨夜很疯狂,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她的下面还隐隐作痛。
她有些尿意,想下床上洗手间,怎想蓝卓的双手绕在她的身体上很紧,她想推开他都显得相当吃力。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一群蛇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原来是蓝卓的双手惹的祸。
无可奈何的她只她转过身来,用尽了全力推开他的手,这一推非但没有让他的手松开反而抱得更紧。
“小沫,小沫。”蓝卓像三岁小孩一般喃喃叫着。
沈沫像可怜的小绵羊一样缩在蓝卓的怀里,过了数秒,蓝卓也醒了。可醒了依然对怀里的她紧紧不放。
“蓝卓,我要上个洗手间。”她见他醒了怯生生地说着。
蓝卓稍稍松开了手,可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唇紧紧贴着沈沫的耳朵说:“上洗手间可以,但不许离开我”
都到了这种时候,沈沫哪有心思想离开他,她只想让家人那边平平安安,让姑妈家那边不再有风波。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算不算对他许下承诺。
“乖,真乖。”蓝卓吻了她的唇后才真正松开手。
得到自由的沈沫马上跑到洗手间,一包尿的功夫,打开门看到蓝卓站在门口。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三更半夜的,他人高马大的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让她吓了一大跳。
“你那里还疼吗?”蓝卓知道昨夜自己太使劲了,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就是担心这个。
“不疼。”沈沫自然说了违心话。
“小沫,不要撒谎。”蓝卓走进洗手间,从洗手台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膏,“到房间,我替你擦擦药。”
沈沫被他强拉着到了卧室,躺在床上,而后就开始享受着男主人替她擦药的高级待遇。
身体下边冰凉凉的,这么一擦药,果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