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被另一件事冲淡了。因为夏凝陌进宫谈和书的事,天薇生怕番帝反悔,自起床一来心里便发慌,生怕出什么事情。
恰在此时,使馆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使馆侍从来报番国太子求见的时候,天薇正在指挥始终安排马匹之类的事情,他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的道:“告诉他我没空!”
这侍从是番国人,听到天薇如此说黑了脸,但因为身份不敢发作,躬了躬身子,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那侍从便又回来了,冷冰冰的道:“凝王妃,太子殿下托奴才将这个给您。”说着侍从便弓着身子将一个红木雕花的盒子举过头顶。
天薇也不难为这位侍从,沉默片刻便接过那盒子,侍从退下后,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根图案诡异的白玉发簪,和她手腕上玉镯的材质很像。见天薇将东西接过,那侍从便退下,侍从走远后,天薇将发簪连同盒子赏给了身后的楼洛星。
虽然是得了赏赐,上楼洛星却是一脸嫌弃。
“这发簪一看便知价值连城,本王妃赏你你还敢嫌弃?”天薇白了楼洛星一眼,回眸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皱了皱眉,冷冷道:“未经通传便闯入,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不知礼数了吧?”
云月麟沉默着走到几人身旁,从楼洛星手里接过发簪盒子,而楼洛星一脸无所谓便还给了他。眼中还有些看好戏的神色,而他这个反应被身旁的司博弈瞪了一眼。
“凝王妃说本殿下不知礼数,那么将邻邦的礼物打赏给下人,这便是知礼数了么?”云月麟挑眉看向天薇,说着便又将发簪盒子有地想了天薇。
“此事是我做的欠妥,还请番太子见谅!”天薇很官方的说道。随即接过那盒子拿在手里,又道:“今日乃是两国结成友邦的日子,太子怎么?”
云月麟好似听出了天薇的潜台词,看好事再说,人人都在忙正事呢。你这个太子怎么如此不正业?他挑了挑眉。轻笑道:“凝王妃不觉得此事没有我在更容易谈妥吗?”
天薇没有支声,但心里觉得他说的蛮有道理。
云月麟看了一眼院里忙碌的众人:“王妃明日便要离去离开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伤感,让天薇一瞬间有些不适应,有些尴尬的道:“嗯。出来这些时日想必母妃也很担心。所以决定早些回去。”
云月麟看了一眼天薇手中的盒子。轻声道:“天薇姐姐,你这一走想必此生我们也不会再见面,这个便留个纪念吧!”
他再次叫自己天薇姐姐。天薇心里有些怪异,不禁皱起了眉。
云月麟却突然笑了起来,恢复原有邪气的样子,玩味的道:“你不是想平安的离开番国吗?一路上只要戴发簪本太子保你一路平安!而且……”他看向天薇的目光变得调侃:“而且你说的没错,这把真的确价值连城,就算不喜欢也能换不少银子。”
天薇一窘,请被他猜中了心中所想,刚刚他真的想用这发簪换银子来着。
云月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我猜对了?是怕凝王吃醋?”
提到吃醋,天薇猛地想起早上的事,脸顿时黑沉了下来,冷声道:“此时我家王爷不在,我身为女流不方便招待太子殿下,慢走不送!”
“噗——”云月麟猛地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停下笑声,道:“昨夜她没有碰你对吧!”
天薇的脸从黑转红,恼怒的瞪着云月麟,咬牙:“你再不走我就让暗卫将你丢出去!”
云月麟笑容变得嘲讽,看向天薇的目光变得认真:“我也是男人,相信我,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虽然知道我们并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但因为他看到过,那个暧|昧的痕迹会永远埋在他心里,就算是哪天那痕迹消失了,他也会在每次与你亲热时想起,时间长了,她还爱不爱你,你还能这么肯定吗?”
天薇随着他的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闭了闭眼看,冷声向一旁两名暗卫命令:“将他给本王妃丢出去。”
话音刚落,云月麟身前突然多了几名暗卫。云月麟皱了皱眉,不悦的挥退暗卫,看着天薇,好半天才道:“你知道我说的是真,又何必自欺欺人。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若哪天他容不下你,还有我!”
“滚!”天薇丢下一句,便转身进了室内,他几人不走,这里是番国她又拿他没有办法,哪她走好了。呵,她为夏凝陌而留下,若真如云月麟说的那般,她怎么可能还留在这世上,父母还在等着她……。
云月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室内这才离去。
自用了来过后,天薇的情绪便异常低落,脑中时不时浮现他的话,而且一个上午夏凝陌都没有回来,她又担心有什么变故。
直到过了响午,夏凝陌从宫里回到使馆,和书的事情谈的很顺利,这才让担心有什么变故的天薇不禁放下来了心。
但夏凝陌好似听了暗卫的禀报,知道上午云月麟来过,虽然在天薇面前不显,但时常脸上会有阴冷的情绪闪过。
天薇自己心情也不好,而且见他如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她从来就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们并没有在次日出发,而是临时改到了一路时分。
对于该时间,天薇并没有什么疑义,她是最想早点离开番国的人。
冬季夜晚的番国很冷,天薇被安排在保暖很好的马车里,夏凝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