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京城又发生两起类同于崔阁老二儿媳妇的死亡事件,依然是那种怪病,依然是死亡后从肚子里开始往外怕虫子。
第一起是崔阁老的门生,现在任礼部侍郎的夫人。第二起是永昌伯家的最小庶子薛喜贵。
两个死者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关联,实际上,永昌伯的夫人与崔阁老的老伴关系甚笃,来往很是密切。
而礼部侍郎的陶夫人陶夫人与崔阁老的二儿媳妇关系很好,走动的很是频繁,只是陶夫人的嘴巴很厉,说话不饶人,在京城因她的嘴得罪不少的人。
从这些死亡人的关系里,应该确定是崔阁老家里有问题。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宋晨开始一一排查崔阁老家里人员。
如果连主子和下人全都排查,那么就需要花去大量的时间,尤其是还不能惊扰崔阁老府上所有人的情况下,还不能露出半点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进展是怎样的速度。
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各府都进入最忙碌的时间。
大皇子身上的毒素已经排清,但是宋晨为了巩固他身体,还是在给他输送能量,这样有利于他快速恢复健康。
原来为了避嫌没有怎么接触大皇子,所以宋晨对于大皇子并不怎么了解,通过此事相处后,方感觉大皇子为人忠厚谦逊,不仅学识不凡就是眼光也很独到,如果大皇子能作为储君,想必天安国还会平稳发展,他即便隐退也不用担心了。
林朝阳带着妻儿许晴回来过年,这次不用在回去了,而是被宋晨安排在禁卫军里任职。
林福儿找了个空闲时间跑回去看望大嫂和侄女,在闲聊之际却无意听到方氏说:“崔阁老的二儿媳妇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跟那陶夫人一个秉性,哎…可怜崔阁老长子的遗孤。总是受那个婶娘的苛刻。”
林福儿忙问:“娘,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的?”
“我跟崔阁老的三儿媳妇高夫人关系好,只是高夫人不受婆婆待见,在家里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家里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能瞒过她,她可怜那孩子,时不常偷偷接济,但是那个二夫人为了拍婆婆的马屁,经常去那孩子的院子找茬。趁机将东西收罗走,哎…都是一家人,干嘛不给留条活路呢?”
林福儿立刻想到那虫体事件,如果查出礼部侍郎陶夫人与这位遗孤有什么牵扯,是不是就能锁定目标呢?
到了晚上,林福儿将这个消息说给宋晨听,宋晨想了想就将暗卫喊出来吩咐道:“查一下崔阁老长子遗孤,崔小姐的婚事情况。”
待暗卫消失后,林福儿惊讶地问:“是不是陶夫人想要给崔小姐介绍给永昌伯的庶子啊?如果真有这么回事的话,这件事可就好解释了。”
宋晨将她搂在怀里道:“我觉得应该是跟婚事有关。但是永昌伯的庶子条件太低,恐怕不适合崔阁老的嫡长孙女,即便崔阁老的夫人想再婚事上使坏,但也要跟崔阁老能交代过去,这里面定有隐情。”
果然如宋晨所推测的那样,崔兰竹的事情的确有隐情。
此刻的崔兰竹正趁着夜色,悄悄往那个名誉上的祖母院落走去。
那是府里最大的院子,也是下人最多最荣华富贵的院子。
由于二夫人得了很怪异的病死后,府里的主子和下人们都心惊胆寒,恐怕那个疾病传染。加之陶夫人也突然病亡,又是跟二夫人一个病,更让这些人噤若寒蝉。
整个府里气氛极为压抑,天刚刚黑。就几乎见不到人影,所以崔梦竹一路走来很是畅通无阻。
她没有走正门,即便走正门也进不去,她走的是后院,那里身体里的另一个东西知道那里有个暗门。
这个暗门是干吗使的,崔梦竹不知道。但正院里竟然留个暗门,不得不让人深思。
她从小就失去双亲,祖父又忙根本顾忌不到她,所以,她在后院生活还赶不上一个体面的下人,这些都是拜那个老太婆所赐,她要报仇,要让她惊吓发疯,然后在慢慢地折磨死她。
想到这,她那苍白的脸,突然扭曲的可怕,还带着一股阴森的青色。
她有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就是控制不住身体里另一个人,当然这只是她的认为。
她帮助他努力地修复体内的能量,他帮助她将埋藏在心中的仇恨给报了,所以,她感觉这个交易很公平,也感觉从没有的畅快,特别是二夫人死亡,她根不能放鞭炮庆祝。
只是心中的恶念一旦生成,又获得报仇的快感,这让她欲罢不能,为了宣泄积存多年的郁结,她不顾暴露自己,又将给自己介绍婚事的陶夫人杀害。
这样的凶杀,对于自己是恐惧的,但是对于体内那个人却是有收获的,好像每杀一个人,他都会获得能量填充进体内,对他的伤势或是体能恢复都有好处。
她越发感觉不妥,是不是自己体内之人是个恶魔,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抓紧时间将欺负自己的人全部杀光。
她恨这个家,恨所有的人,即便三夫人时不常偷偷接济自己,那也恨,恨她为什么不仗义执言,让祖父将那个狠心的祖母休掉,恨她装假好人,送点东西还故意让二夫人知道,而在此找机会凌辱自己。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即便自己杀人不暴露,也活不长,因为身体里的那个人不会让自己活着的,他要取代自己,要吞噬自己的思想,要消灭自己的灵魂。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