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向墙角的众人走过去,他的手平伸出来,一颗银色的花蕾在他掌心上慢慢生长起来。
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看着那颗银色的花蕾在他掌心慢慢盛开、绽放,化成一朵银色的花朵,越变越大。
猛然间,银色的花朵突然张开,化成了一张巨大的嘴巴,一口包裹住一名大汉的脑袋。
咔嚓!
脆响之声在花朵内传出,无头的尸体在上官秀面前软绵绵的倒下,鲜血和脑浆顺着花瓣的缝隙向下滴淌。
合拢的花朵慢慢变化,化成一把狭长的陌刀,上官秀只信手一挥,一道血箭溅射在地上。
“我说过,今晚,你们谁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鬼!鬼——”一名大汉手持灵刀,边发了疯似的嘶吼着,边疯狂地抡着灵刀,向上官秀冲了过去。
一道电光闪过,嘶吼声戛然而止,一条血线在大汉的脸上浮现出来,紧接着,他的半颗脑袋滑落到地上。
不等面前的尸体倒地,上官秀已把尸体踩下脚下。
在这里,在战场上,进入杀戮状态的上官秀,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藐视众生,俯视一切,他就如同战场上的王,而芸芸众生在他眼中,就仅仅是只虫子。
他慢慢抬起手中的陌刀,只随意的凌空一挥,就听嗡的一声,密密麻麻的风刃席卷出来。
风刃撕开人们身上的灵铠,撕开灵铠内的衣服,撕碎衣服里的皮肉,在上官秀面前,没有人,只有一团团的血雾。
白色的墙壁,顷刻之间就被染成了血红色。在满地的血水当中,横七竖八的是几具血淋淋的骷髅。
“阿秀……”颤巍巍的话音在他身后响起,两只颤抖的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胳膊。
他扭转回头,看着脸色煞白的海莉,眼中的杀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清澈空明,他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吓到你了?”
海莉想摇头,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即便是朋友,即便知道上官秀不会伤害自己,但看到杀人如麻的上官秀时,她还是打心眼里生出浓浓的恐惧之感,血液都像要被那股冷冽的杀气冻僵住。
“这次的教训,以后还会忘吗?”
海莉下意识地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上官秀未再多言,走到趴在地上装死的邪气青年近前,手中的陌刀向下一插,直接刺穿了邪气青年的肩胛骨。
“啊——”邪气青年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上官秀置若罔闻,用陌刀直接把邪气青年从地上挑了起来,将他狠狠钉在墙壁上。
“宁南人!”他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我是!”邪气青年这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哆嗦的,两只脚尖尽力的点向地面,想要踩在地上,可惜,他就是踩不到。
“用这种鬼伎俩坑了不少风人吧?”
“饶……饶了我……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们的借据在哪?”
“在……在里屋的密……密室里……”
“他们也有家人在你的手上?”
“都在……在后院……”
“嗯!”上官秀满意地点点头。宁南细作用这种手段坑害的风人数量一定不少,而这些人,想必都已潜入杜基,为宁南人当起了奸细,己方自己若一一去调查,太费劲,通过掌握在宁南细作手里的借据,再调查起来就变得事半功倍了。
上官秀把插进邪气青年肩胛骨内的陌刀抽出来,问道:“在诺维城,和这里一样的地下赌石场还有多少?”
“没……没有了……”
“骗我?”
“没……我没骗你……真的……真的没有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嗯,我送你回家!”上官秀一挥刀,邪气青年的脖颈突然断裂开,瞪大眼睛的人头在地上翻滚,轱辘出去好远。
对于满地的尸体,上官秀没有多看一眼,向里屋走去。过了片刻,海莉激灵灵打个冷颤,颤声说道:“等……等等我啊!”
上官秀走到里屋,里面的空间不大,他把陌刀抬起,随意的向墙壁上一插,噗,大半截的刀身没入墙壁内。他把陌刀抽出,向前走了两步,再次把陌刀刺入墙壁。
如此反复,当上官秀走到内室最里端的时候,他把刺出墙壁的陌刀抽出来,心随意动,陌刀回缩,化成一只拳套,包裹在他的手上。上官秀抬起胳膊,挥手就是一拳。
轰隆——
一拳下去,墙壁上被打出一颗大大的窟窿,随着他第二拳砸下去,半边墙壁轰然倒塌,再看里面,是一间五六平米的内室。
上官秀旁若无人的走进内室当中,在里面,摆放着好几口大箱子。
打开,一口大箱子里全是银票,打开另几口箱子,有的装满银锭、银币,有的装着金锭、金币,在最后一口大箱子里,他发现了厚厚一打的借据。
每一张的借据后面还都附带了一张说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借钱人的姓名、性别、籍贯、职业、抵押信物等信息。
看罢之后,上官秀从内室床榻上扯下一条被单,将借据、银票等轻便之物全部放到被单上,打了个包裹,向海莉一丢,说道:“拿好了。”
海莉急忙把包裹紧紧抱住,里面的那些银票,她刚才已经看过,有几十两的银票,有几百两的银票,甚至还有上千两的银票,那么多的银票,估计几十万两银子都不止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