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你来得正好,郡主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先生,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段其岳已经得到两名风军的报信,知道唐婉芸杀掉应连的事,只是现在让他来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也没有主意。唐婉芸可是堂堂的郡主,又哪是他能够处置的?
他沉吟片刻,转头对身后一名手下道:“立刻去找秀哥,向秀哥禀报此事!”
“是!”那名影旗人员刚要离开,唐婉芸淡然一笑,说道:“不必去找了,上官秀现在就在本郡主的房间里,你们要找他,可以随本郡主一同过去。”
啊?唐婉芸这话又让在场众人暗吃一惊,包括段其岳在内。这么晚了,秀哥怎么还在郡主的房间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呆呆地看着唐婉芸,许久没有做出反应。
唐婉芸再未说话,向外走去。应连的随从们还想继续阻拦她,段其岳沉声喝道:“不得无礼!”唐婉芸既然把应连都杀了,难道还会在乎应连的这些手下吗,就凭他们的灵武,捆在一起也不是唐婉芸一个人的对手。
段其岳深吸口气,跟着唐婉芸向外走去。他心里也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婉芸带着段其岳等人回到自己的别院,然后又领着段其岳进到自己的房间。
进来之后,段其岳暗暗咋舌,房间里乱七八糟,满地的杂物,看起来好像刚被一场飓风洗礼过了似的。
他正向左右巡视着,突然听闻内室有鼾声,他下意识地看眼唐婉芸,接着,小心翼翼地向内室走去。
进到内室,他抬头一瞧,躺在郡主床上酣睡的正是上官秀。他吞了口唾沫,快步上前,轻声唤道:“秀哥?秀哥?”
连续叫了好几声,上官秀一点反应都没有,提鼻子一闻,他满身的酒气,段其岳稍微把被子掀开一角,低头细看,上官秀的身上根本就没穿衣服。
段其岳瞠目结舌地眨眨眼睛,顿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秀哥竟然和郡主发生了关系?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段其岳无法再保持冷静,连连摇晃着上官秀的身子,急声叫道:“秀哥!秀哥快醒醒,秀哥快醒醒啊!”
在他的呼唤和摇晃之下,上官秀总算是从酣睡中醒来。他本就是醉酒状态,再被段其岳这么连连摇晃,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呕吐感席卷而来。
他闭着眼睛,囫囵不清地说道:“住手!再摇我就要吐了……”
段其岳急忙停手,说道:“秀哥,你……你醒了?大事不好了,刚刚,刚刚郡主突然闯进应连的房间,把……把应连给杀了!”
“应连和他的手下都死光了?”上官秀费力地挑起眼帘,看向段其岳。
“没有,只有应连被杀!”段其岳忙道。
“哦。”上官秀刚刚挑起的眼帘又垂了下去,说道:“死了就死了吧,那也是他的命,你去帮我安抚好应连的随从,我再睡一会。”
“秀……秀哥……”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谈。”上官秀在嗓子眼里嘟囔了一声,翻个身,时间不长,又响起轻微的鼾声。
段其岳不是傻瓜,出身于江湖的他,头发丝拔下一根都是空的。看上官秀对于应连的被杀表现得如此冷淡,完全是漠不关心,他心里也就明白了,在秀哥的心里是想让他死的。只不过杀应连,己方自己不太好动手,由郡主出手,倒是可以让己方置身于事外了,应连的那些随从还在,他们向钰王飞鸽传书的时候,自然也会说是郡主突然下的杀手,和己方毫无关系。
由此来看,秀哥是不打算出兵北上,助钰王篡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