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秀,广林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振声说道:“末将广林,参见大人!”
随着广林施礼,他身后的那些谋士、将官也都纷纷下马,和广林一样,跪地行礼,齐声说道:“属下参见大人!”
“广将军快快请起!”上官秀含笑走上前去,把广林从地上搀扶起来,他又举目看向广林的部下们,摆手说道:“诸位也都快起来吧,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谢大人!”众人纷纷站起身形,齐声道谢。
上官秀拉着广林的胳膊,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他,笑道:“广将军,你我已有数月未见了吧?”
广林躬了躬身形,战战兢兢地说道:“末将于南岭县屯田,疏于进谏,还望大人恕罪。”
进谏通常是指臣子对君主,广林用进谏一词,等于是把上官秀定位在君主的层面上了。上官秀眨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广林是叛军出身,用词不准,倒也很正常,在这方面没什么好责怪他的。上官秀乐呵呵地说道:“广将军于南岭屯田,对我贞西军是有大功的,又何过之有?这里非讲话之所,我们进城再说!”
“大人请!”“请!”
上官秀亲自把广林请入西京,可谓是给足了广林面子,也等于让广林及其部下吃了一颗定心丸。上官秀的确没有要杀他们,他们这次来西京,没有急于和贞西军翻脸,这一步还真就走对了。
广林抵达西京的当天,上官秀在郡守府内大摆筵席,贞西军的将官和谋士都有应邀前来。
现在的贞西军早已不是昔日阿蒙,上官秀的直系兵力就接近二十万众,广林一部有八万多,蒋廉、狄青二部有十万,另外几路投靠过来的贞东叛军合到一起也有十万,林林总总加到一块,足有四十余万。各军的将官、谋士们凑到一起,也有数百号人之多,郡守府的大厅空间已然不小了,但也坐不下这许多人,酒席一直摆到大厅外面的前庭,放眼往去,前庭主道的两旁也都摆满了一张张的小桌子,桌后全都坐满了人。
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现场好不热闹。就在众人闲谈甚欢的时候,上官秀端起酒杯,站起身形,见状,人们立刻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上官秀一人身上。后者环视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说道:“自史凯文在贞郡作乱之日起,我贞郡便四分五裂,各自为政,战乱从未停歇,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今日,我贞西军一统贞郡,终于止住了贞郡的兵戈,以后大家也终于不用再打仗了,这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诸位将军、先生,我们一同干一杯!”
“干!”在场的将官、谋士们一同起身,齐齐向上官秀举杯。
蒋廉乐得合不拢嘴,补充道:“贞郡能有今日,皆是大人之功劳,我们当敬大人才是!”他话音刚落,狄青紧跟着说道:“对对对,没有大人,也就没有我贞郡的今天,敬大人!”
看着蒋廉和狄青笑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广林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追随史凯文,率军攻打我贞西四县,现在史凯文倒了,立刻见风使舵,又转投大人,脸皮之厚,都赛过了西京的城墙了!”
他这一句话,让广林麾下的将官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蒋廉和狄青则是面红耳赤,瞪着广林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