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树后,躲在树后的一名宁南军兵卒脸色煞白,惊恐地睁大眼睛,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一边双手颤抖地给火铳填装弹药。
上官秀包裹着灵铠的手掌向上一挑,噗的一声,由灵铠化成的指甲钩住对方的下颚,把对方身子高高挂起。
回手一刀扫出,噗,那名兵卒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还挂在上官秀的手指上,下半身已然掉到地上,红艳艳的血水伴随着白花花的肠子,从他上半身的体腔内流淌出来。
他手臂向外一挥,半截尸体弹飞出去,把两名目瞪口呆的宁南军兵卒撞翻在地。他持刀的手臂一震,灵雾散出,原本三尺灵刀暴增到七尺长,接近一尺宽,化成一把恐怖的巨刀。
如此巨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单手抡起,向外一扬,同时喝道:“风——”
说风来,风真的来了。
灵乱?风施放出去。在兵之灵变下的灵乱?风,其威力简直胜过灵乱?极。漫天的风刃席卷出去,刮在树木上,把树皮一层层的刮掉,原本要两人合抱的树身,最后被刮到只剩下一根细细的小树古棍,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棍折断,巨大的树木轰然倾倒,风刃刮在人身上,衣服盔甲破碎,像雪片一般散飞到空中,刮在人的肉身上,血肉飞溅,碎筋断骨。
在灵乱?风之下,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全是零散的肉皮和肉块。
嘭、嘭、嘭!不远处飞射过来的三颗弹丸打在上官秀的身上,他眼睛也未眨一下,身形微微一晃,背后的双翼扇动,仿佛一阵风似的飘了过去。
人未到,灵波先至,狭长的灵波掠过长空,引发空气的波动,于三名宁南兵的身上噗的一下飞过。半截尸体站在地上,另半截尸体仰面而倒,断口之光滑,好似镜面一般。
“啊——”在上官秀的身后传来一声嘶吼,那名宁南军的兵团长手持灵枪,冲杀上来,一枪刺在上官秀的后背上。
嘭!灵枪是有刺中,但只是在他的灵铠上扎出一颗小白点。上官秀扭转回身,一把把对方手中的灵枪抓住,向回一带,那名兵团长站立不住,一头撞在他身上。
不等对方回神,上官秀放开灵枪,大手扣住对方的脖颈,单脚一踏地面,向前飞掠出去。
轰隆!他推着那名兵团长的身体,狠狠撞在一颗大树上,轰鸣声中又伴随着骨骼断裂声,那么粗的树干,竟然被应声撞断,与此同时,那名兵团长的颈骨也被撞碎,脑袋不自然地偏向一侧。
上官秀高高举起手中抓着的尸体,猛然向地上一甩,轰,又是一声闷响,地面上多出一颗大凹坑,凹坑内是一具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周围的宁南军看罢,心情已经不是用恐惧所能形容的了,他们感觉自己现在所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是神,是恶魔,而自己,就只是个血肉之躯的人,这仗已经没法再打了。
不用冲上去与上官秀交手,人们的心里防线已经先崩溃,毫无斗志可言,再无勇气作战,宁南军将士们,成群成片,连滚带爬的往后跑。
这正是上官秀想要的效果,他拼得耗费灵气,同时完成兵之灵变与铠之灵变,要的就是摧毁敌人的斗志,杀十敌百敌、千敌万敌,都不如直接摧毁敌军的心理来得重要。
他周围的敌军算是彻底被上官秀吓破了胆,哪怕明知道往回跑是死路一条,但他们也不愿意去面对像上官秀这样的敌人。
往后跑,是与人打,就算是战死了,也许还能拉上几个敌人做垫背,但往前跑,是与神斗,伤不到人家的一根汗毛不说,自己只是去白白送命。
宁南军的突围,只是在上官秀这一块受阻,其它地方的突围战斗还在继续。上官秀眯缝着眼睛,深吸口气,拖着手中灵变后的巨刀,一步步地向另一边战场走过去。
“阁下,就想这么走了吗?”阴测测的声音从林子深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