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中军帐里说着话,一名宪兵队的营尉在帐门口来回徘徊,子隐眼尖,率先看到,他轻轻推下身边的该当,又向外面努努嘴。
该当向外瞄了一眼,悄悄走了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刚才有几名骑兵营的兄弟,潜入村子,非礼一名姑娘,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此事,当如何处置?”那名营尉小声问道。
骑兵营不同于普通的军兵,是由上官秀直接领导,骑兵营的人违反军纪,该当还真不敢轻易做出处罚。他琢磨了片刻,说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去知会大人。”
“是!”
该当从外面走回到中军帐,来到上官秀的身旁,在他耳边把事情讲了一遍。上官秀听后暗暗皱眉,沉声说道:“骑兵营没有什么特殊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无需顾虑。”
“是!属下明白了。”该当答应一声,快步走出营帐,把上官秀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不过现在是在战时期间,处罚不易过重,以不伤身为主。
上官秀一部在邦村只驻扎了一晚,翌日,将士们拔寨启程,继续向北进发。
由始至终,贞郡军和村民们所发生的冲突,也就是上官秀刀劈了一人,后来,骑兵营的人潜入村中,企图强暴一名村姑,也被宪兵队制止住了,还挨了惩处。
可以说直到目前这个阶段,贞郡军还都是一直军纪严谨、自律性极强的军队,称得上是文明之师,与宁南的百姓,也都能做到友善,这与后期的演变,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顺利行过南邦山,之后,上官秀率领三千骑兵营,长驱直入,一路北上,绕过定州,直取定州北方的防城。
目前,从定州逃亡的达官显贵们都在防城。这些人,家大业大,资产也多,逃亡时,携家带口,还带了大量的家当,速度本就不快,加上贞郡军距离定州还远,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哪里想到,一直骑兵竟然从天而降。
骑兵无法攻城,也攻不破关闭的城门,但防城的城防挡不住上官秀和他身边的影旗人员。
防城的守军有三千左右,不过都是地方军,没有火铳、火炮那么先进的火器。只靠地方军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箭射,又岂能挡得住上官秀等人。
上官秀没废多大的力气,连胯下的战马都没被射死,便直接冲到防城的城下。
举目向上观望,见城头上有滚木、礌石和火油落下,他甩开战马,身形斜穿出墙,身形上窜,只一个跳跃,人便上了城头。
城墙上的守军,见状大骇,人们纷纷围攻上来,上官秀把灵刀向左右一挥,连续施放两记灵乱?风,城墙两端冲上前来的宁南兵被风刃刮到一片。这时候,段其岳、肖绝、吴雨霏等人也都纷纷上到城头,与宁南军站到一起。
地方军远没有中央军那么训练有素,士气不高,斗志也不盛,看到前方的兄弟死得凄惨,后面的人便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上官秀等人很快杀进城门楼内,搬动绞索,先把内城门提起。
而后,留下几名影旗人员,守住城门楼,上官秀又带领其他众人,跳下城墙,攻向城门洞内的敌军。他连突带杀,冲到城门洞内,施放出灵乱?极。
城门洞里那么狭小的空间,此时挤进去百余名宁南兵,在灵乱?极的攻击之下,人们连闪躲都空间都没有。
等风刃全部刮过,再看城门洞里,全是残肢断臂,垒起好高一层。上官秀提着灵刀,踩着残缺不全的尸体,走进城门洞内,意念转动之间,劲风生出,把地面上的尸块统统刮了出去。
数名影旗人员跟了进来,合力搬下城门的门栓,把沉重的铜制城门缓缓拉开。
随着城门一开,外面的风骑兵立刻展开骑兵冲锋。在骑兵冲阵面前,再多的人堵住城门都没用,皆被骑兵践踏而过。
防城的防线被撕开,守城的军兵纷纷向城内逃窜,能逃能进小巷子里的,是运气好的,逃在大街上的宁南兵,又怎能跑得过骑兵?一旦被骑兵追上,要么被长枪刺死,要么被活活踩死,一时间,防城城内,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