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蝶愤愤不平地说道,“而且,而且大人也不残暴,对我们这些学生都很好,还为我们授课。”
听田彩蝶这么讲,要说上官秀不受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他笑了笑,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对田彩蝶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回到镇国公府,上官秀让安容带着田彩蝶去换衣,又安排大夫,为她医治扭伤的脚踝。上官秀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外面有军兵进来禀报:“大人,宋大人求见。”
呦!宋晟来得好快啊!“请宋大人进来吧!”
“是!大人!”军兵答应一声,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脸色阴沉又难看的宋晟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看到上官秀后,宋晟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笑吟吟地说道:“老夫冒昧来访,还请上官大人多加海涵。”
“宋大人客气了,请坐。”上官秀毫无起身相应的意思,安坐在椅子上,只随意地向旁摆了摆手。
宋晟见状,牙根都痒痒。就算他去蔡府,蔡霄就算不出府相迎,起码也是出厅相迎,而上官秀倒好,别说相迎了,他压根就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宋晟毕竟是朝中元老,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他微微一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说道:“最近上官大人的公务很是繁忙啊,老夫多次邀请上官大人到府上一聚,可上官大人都推辞了。”
上官秀耸耸肩,说道:“我要处理的公务和军务的确很多,未能抽出身来,还望宋大人体谅。”
“当然、当然,上官大人现在可是陛下最为倚重的大臣,日理万机,老夫当然能够理解。”说到这里,宋晟话锋一转,又道:“上官大人乃朝中重臣,处理的都是国务,是大事,对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官大人还是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就好,又何必亲自插手过问呢。”
上官秀当然明白宋晟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装糊涂,笑问道:“宋大人何出此言啊?”
“犬子宋轩,上官大人已经代老夫管教了,他吃的苦头也够多了,还请上官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宋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把上官秀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自己的儿子被他打的那么惨,现在自己还得主动上门求他,简直欺人太甚。
宋晟刚才有宋轩带走,但中尉府这次却一反常态,坚持不肯放人,花蝶说得清楚,这次宋轩惹上的不是旁人,而是镇国公,镇国公已经下令,要将宋轩法办,中尉府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私下放人。
不管宋晟怎么威逼利诱,花蝶就是咬定了,要中尉府放人,可以,但必须要有皇上或者镇国公的口谕或者手谕,否则,中尉府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别看花蝶这个中尉府总都统的官阶并不高,但她既是唐凌的人,也是上官秀的人,宋晟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
最后,在花蝶那里实在说不通,宋晟只能来到镇国公府,直接见上官秀。
上官秀倒也没想真的杀掉宋轩,宋轩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杀了他,对宋家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充其量就是让宋晟心痛一阵子。上官秀的行事作风,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一下子致对方于死地,至少要让对方元气大伤,再无翻身之力。
他对叛军是这样,对宁南是这样,对贝萨是这样,对朝中这些根深蒂固的大臣,也是这样。
他微微一笑,说道:“我道宋大人突然大驾光临,是所为何事呢,原来是为了宋公子一事,刚才,我也有些冲动了,无意中伤到了宋公子,宋大人不会介意吧?”
无意中伤到?宋晟鼻子都快气歪了,宋轩被打得遍体鳞伤,活像挨了上百鞭子,那是无意中伤到的吗?就算心里再不服,再不忿,表面上,宋晟依旧是笑呵呵的,他说道:“犬子目中无人,老夫又疏于管教,这次烦劳上官大人代为出手教训,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上官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