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横是蔡霄的亲侄子,在战前,上官秀曾密切监视过蔡横一段时间,担心他是蔡霄故意派入军方内部的。
监视和打探了一段时间后,修罗堂查明蔡横和蔡霄并不怎么亲近,更确切的说,蔡横的父亲蔡颢和蔡霄就不亲近。
蔡霄是蔡氏主家的嫡出,而蔡颢是蔡氏主家的庶出,嫡出和庶出就是天生的冤家,虽然都是同一个父亲,但嫡出子女和庶出子女十之八九是不会太亲近的。
蔡横之所以能进到中央军,也是通过他自己的努力,确实有真才实学,和蔡霄并无多大干系。查明怎么回事之后,上官秀对蔡横也就没太多加关注,也未把他踢出中央军。
他对风兵队长一笑,说道:“何一舟会从镇东逃走,去往东边的山林,你尽快通知你的上司,出兵拦截。”
风兵队长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多谢小兄弟告之!”
“对了,你再派一名兄弟给我,带我去见蔡将军。”
“好、好、好!”风兵队长连连点头,回头叫过来一名风兵,交代他一番,而后他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呢!”
上官秀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修罗堂。”
“啊!”周围的风兵不约而同地吸口气,难怪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身手却如此厉害,原来是出自于修罗堂。
上官秀别过一干风军,由一名年纪不大的风兵领着,去见蔡横。
此时蔡横业已进入玉山镇,在他的周围,有百十多名将官和兵团亲兵护卫。
听下面的军兵禀报,有修罗堂的人求见,蔡横不由得一怔,他还真没想到,修罗堂的人能找上自己,而且还是在宁南的乐平郡。
蔡横琢磨了片刻,急忙说道:“快快有请!”
时间不长,上官秀在风兵的指引下,走了过来。看到上官秀的那一刻,蔡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他身子猛然一震,二话不说,飞身下马,抢步迎向上官秀,到了他近前,插手下跪,颤声说道:“末将参见……”
他话未说完,人还未完全跪下去,上官秀抢先一步托住他的胳膊,并稍微用力捏了捏,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蔡横可不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上官秀的暗示,让他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把到了嘴边的殿下改成了公子。“在……在下拜见公子!看到公子无恙,在下……在下……”蔡横眼眶一红,眼圈发热,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上官秀心中亦是感慨良多,这次他失踪两个多月,想不到回来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会是蔡横。他拍拍蔡横的胳膊,柔声说道:“将军不必多礼!”
“殿……公子这些天都去哪了?”这事本来不该蔡横问,但他实在忍不住。
“是去……闭关修炼。”上官秀不愿多讲,一语带过,他问道:“蔡将军怎么率军进到了乐平郡?我离开时,蔡将军是第三军的偏将,怎么现在又成了兵团长?”
蔡横苦笑,垂下头,低声说道:“在下的一名属下违了军规,在下受其牵连,被庞将军(庞英,第三军军团长)降了职,这次率军进入乐平郡,有几个目的,一是攻击宁南军设在乐平郡的粮仓,二是引明水郡的宁南军回救,其三,也顺带手,把乐平郡的一些名人抓捕回我国。”
“原来如此!”战术是好战术,但执行此战术的人,可是九死一生。两个兵团,深入宁南作战,四顾无援,反而都是敌军,不管战术能不能执行成功,恐怕都难有活命的机会。
而且蔡横的降级也很可笑,他的手下人犯错,他因此受到牵连,这本无可厚非,但因此而被降级就有些太过了。
见上官秀沉默未语,蔡横不自然地清清喉咙,说道:“庞将军说了,在下应戴罪立功,倘若此战真能一战成功,摧毁乐平郡境内的粮仓,在下不仅可官复原职,而且还能连晋sān_jí,加官进爵。”
把饼画得再大,也得有命吃才行。庞英把蔡横派来冲锋陷阵,建功立业的机会是给他了,但九死一生也是必然。庞英这么做,也不难理解,十之八九是和自己有关。
自己和蔡霄不和,不是什么秘密,蔡横作为蔡霄的亲侄子,庞英自然容不下他,便找了个由头,把他降为兵团长,又给他安排了一个送死的任务。
蔡横能接受这个任务,已然说明他和蔡霄之间真的没什么瓜葛。
通过蔡横的只言片语,上官秀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了大概。他好奇地问道:“宁南军设在乐平郡的粮仓在哪?”
“在禹城!”蔡横正色说道。
“可知有多少守军?”
“两万余众。”
“屯粮有多少?”
“据报,至少八十万石,在下估计,应在百万石左右。”蔡横对答如流。上官秀满意地点点头,心思转了转,他笑问道:“我助蔡将军一臂之力,蔡将军可愿接受?”
蔡横闻言,兴奋的都差点蹦起来,但在表面上,他只是表现出些许的喜色,忙手施礼,说道:“如有公子相助,此战我军必胜!”
周围的风军不知道上官秀的确切身份,但见蔡横对他如此的毕恭毕敬,人们也猜出他的身份不简单。周围众人齐齐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多谢公子相助!”
环视在场的众人,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庞,上官秀心生感叹,明知九死一生,但仍义无反顾,这就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