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走到上官秀的近前,拱手施礼,说道:“殿下没有受伤吧?”
上官秀淡然一笑,甩头说道:“跟我走!去军械库!”
军械库这里的战斗,比郡守府那边要激烈得多。天门军械库设在城南,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一座大宅子,正真的军械库位于这座大宅子的地下。
此时,军械库的内外都是宁南军,与风军在军械库四周的大街小巷,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激战。
宁南军兵力虽然没有风军多,但胜在装备精良,而且在战斗中投入了大量的火炮,反观风军这边,经过连番的战斗,将士们的弹药已经所剩不多,而且风军是轻装上阵,没有携带火炮,在军备上,吃了不小的亏。
蔡横亲自率军作战,他强攻的是一条直通军械库的小巷子。宁南军在这条小巷子里做了完善的防御,用沙袋累积的掩体随处可见,宁南军兵卒躲在掩体后,不断向外射击,风军不断做着冲锋,但冲上去一拨,便被打倒一拨,倒在小巷子里的风军尸体,已多达数百具。
久攻不下,观战的蔡横气恼地摘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冲着左右的将官喝道:“冲过去!天黑之前,必须得把这条巷子给我冲开!”
一名营尉猫着腰,从前线撤了下来,跑到蔡横的近前。看到他,不等他开口说话,蔡横一把把他的衣领子抓住,怒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谁准你撤回来的?”
“将……将军,属下全营的兄弟,现在已经连两百弟兄都不到了……”
蔡横死死握着他的衣领子,猛然把他推开,咬牙说道:“就算你营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也给我顶上去,要么你提着敌人的头来见我,要么你提着你自己的脑袋来见我!”
那名营尉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握了握拳头,拱手应道:“属下遵命!”他猫着腰,又跑回到自己所在的七营。
他环视四周,整整一千的兄弟,现在只剩下两百来人,而且大多都挂着彩。
见到兄弟们都在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他深吸口气,说道:“我与弟兄们再做一次冲锋!这次进攻,不成功则成仁!若不能杀光前方敌人,我们谁都别回国了!”
一听这话,人们也都明白了,将军肯定是给营尉大人下了死命令。没有退路可选,风军兵卒反而敢于豁出去了,纷纷大声说道:“营尉大人,下进攻命令吧!”
“一、二、三队打头阵,其余的兄弟,随着跟进!”
“是!”
三个大队的满编是三百人,而现在,只剩下五十人不到。随着营尉一声令下,三队的风军兵卒一股脑地涌出掩体,向前方冲去。
嘭嘭嘭!对面的巷子里连续传出枪声,冲在前面的兵卒,不时有人中弹,身上腾出一团团的血雾,扑倒在地上。
这次风军的冲锋没有被宁南军凶狠的火力吓退,前面的兵卒倒下,后面的兵卒冲进的更快,人们打光了火铳里的子弹,干脆仍掉火铳,提着铳剑前往飞奔。
看着对面的风军如同疯子似的,浑身是血的冲杀过来,宁南军这边的将士们要说不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有胆小的兵卒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见状,宁南军的一名营尉从后面的掩体探出脑袋,大叫道:“谁他娘的胆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他话还没喊完,就听风军阵营里嘭的一声枪响,再看这名探头的营尉,脑袋上多出一个血窟窿,身子向旁一歪,依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额头的一侧,已被一枪打穿。
风军锐士的火枪点射。
“营尉大人?”周围的宁南军大惊失色,一名队长咆哮一声,猛的从掩体后站起身形,对准迎面而来的风军扣动扳机。
嘭!一名快要冲到掩体近前的风军应声倒地,他掏出一颗纸壳弹,正要装弹,对面又是一声枪响,这名队长的脖颈被打穿,一道血箭从他的脖颈后射出。
宁南军队长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手还死死握着火铳,眼睛瞪得滚圆,眼角都快要张裂,但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仰面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