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胖子静静的坐在一个黑暗的小房的角落内。
房内比较潮湿,胖子的身前放了一碗参杂着土粒的粟米饭,只有这么一碗饭!
刑部的牢房关押的都是一些重犯,牢房内很空旷,四周仅仅有两三个人,他们蓬头垢面,面色饥黄,眼中流露最多的神色就是绝望。
“胖子,你没事吧?”许子陵看着双目无神的胖子,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莫不是刑部的人真的敢动用私法?
“啊?子陵你来了,萍儿好了么?”胖子急忙跑到许子陵身前,抓住粗木制的栏杆焦急的问道。
许子陵想不到,胖子都现在这幅模样了,竟然还不关心自己的死活?第一句竟然还问别人的状况,可见周萍儿在胖子心中的地位!
“嗯,好了,听说你被抓了,万分焦急,本准备要来此看你,但被我劝住了,她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宜活动。”许子陵道。
“哦,那就好,我很好,无需让她前来,你让她照看好自己的身子,我没事!”胖子道。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许子陵坚定的说道。
“恩,俺相信你,俺真的没杀人,他们冤枉俺!”胖子说道,“俺才不怕!”
“我先走了!”许子陵道,“你照顾好自己!”
许子陵说完出了牢房,见到几个值班的士兵,许子陵给这几个人一人塞了一点钱。
许子陵这一举动倒是把几个士兵吓的不轻,这可是谈虎色变的骁龙内卫的最高长官,他这么做不会是试探我们是否廉洁的吧?若是自己收了,估计下一刻就该在内卫的牢房内了!绝对不能收。
许子陵知道这些士兵的担忧,道:“放心,里面那个胖子是我内卫的人,被栽赃了,你们给我对他好点,牢房、饭菜都给换了,这些是给你们办事的钱。”
士兵们将信将疑,有个士兵道,“郎将放心,您的要求我们都照办,至于这钱财,我等怎敢问您要?”
许子陵看了看这个士兵,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向颇为清秀。
呵,这小子倒是会办事!
“你叫什么名字?”许子陵淡淡的问道。
“标下沈飞,见过郎将!”
“呵呵,好,这钱你们先收着,就算是上元节我给各位的红包了,大过节的,当差的也不易,我内卫所现在在当值的我全都发了红包!”许子陵笑呵呵的把钱递给了这几个大兵头子。
“红包?”
“就是我自己掏腰包,给兄弟们发的奖励!俺的试探的?”许子陵飙了一句英文,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翌日一早,许子陵早早的便被常何吵醒了,许子陵知道常何定是有重要的事,连忙起身,给张恋奴把被子盖好后,急忙的出去了。
常何见到许子陵后,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被许子陵打断了,“走,出去吃早点!”
许子陵不想在家中谈lùn_gōng事,因为这不是谈lùn_gōng事的地方,家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地儿。
两人来到一个胡饼铺子,点了几块流着肥油的芝麻胡饼,和两碗米粥。
常何也不客气,抓起胡饼便望嘴中塞去,胡子边沾满了油水。
“薛士溪的尸体我们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看样子确实是被打死的!”常何道,“幕后主谋没有查到,但是这薛士溪却和侍御史卢及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哦?什么关系?”许子陵问道。
“你和嫂子什么关系?”常何没有回答,倒是问起了许子陵。
“你是说?太他娘的有伤风化了!”许子陵一脸恶心的模样。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常何道。
“我说你的吃相!你能不能不要像是八辈子没吃过胡饼一般,我一个都没吃呢!”许子陵怒道。
“啊哈哈。”常何看着盘子内被自己一扫而空的胡饼尴尬的道,“博士,再多来几个饼!”
“侍御史?这薛士溪却是他的男宠?”许子陵自言自语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卢及第的背景查了没有?”
这个姓太特别了,所以许子陵自然联想到了世家。
“查了,范阳卢家!”常何道。
“崔思楠!”许子陵一脸愤怒,原来那日她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可是他们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世家绝不会干那种没有目的的事!
“对了,若是胖子罪名被落实,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许子陵问道,许子陵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个法盲。
“死!具体是绞刑还是腰斩要看结果。”常何道。
“能不能找到崔思楠?”许子陵突然问道,“显宗的宗主!”
“尽量,但可能不是那么好找!”常何道,“你要去朝会了!”
“好,今日朝会上定会有事情发生!”许子陵肯定的说道,“你先尽量把崔思楠找出来,我要和她谈谈。”
吃好早饭,许子陵骑着一匹白马朝东宫太子府走去,现在李渊仍旧住在太极宫内,所以李世民的早朝依旧在东宫太子府内进行。
“哈哈,萧仆射您好呀~”许子陵笑呵呵的对萧瑀说道。
“哼!”萧瑀甩了甩袖子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脸上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
随着内宦的一阵宣告,早朝便在天蒙蒙亮的情况下开始了。
“众卿家,可有事上奏?”李世民吐出了大殿上的第一句话,这句话也只能由李世民提出。
“臣有事奏!”侍御史卢及第,手执芴板出列。
“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