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挥戈>第一百零六回 蒋干夜盗书

李凝长刀一横,忙向刺来的枪杆上斫去。

岂料那人这一枪只是虚晃,左手掌下藏着一柄飞刀,手掌朝着李凝胸口飞了过来。

李凝轻哼一声,撤招回防,向左推开几步,磕去飞刀。那人大喜,右手挥舞短枪,不住的划刺李凝身上的要害,逼得李凝忙于自守,脚下迈了一大步,窜到如真身边,张开一张骨瘦如柴的大手,来夺如真拿在手里的信札。

如真吓了一跳,尖叫一声,便要把信札藏在身后。

那人短枪拐了一拐,朝着如真胸口直刺过来。雍和站在如真身边,呛啷啷一声抽出剑来,向着枪杆挑去,拟将短枪挑起。不料短枪活了一般,晃了一晃,转而向着如真手里的信札刺去。

如真大惊,松手放开信札,退开几步。

那人右手短枪横扫,迫开雍和李凝二人,左手一抖,射出一柄连接着丝线的飞刀,扎中了那信。他口中怪叫一声,抽身向左边退去,同时左手一颤,那柄飞刀直飞回来,他一把抓在手中,右手短枪格开李凝劈来的三刀,身子纵起,斜刺里飞出窗外。

李凝雍和赶到窗户边看时,却见那人手里扯着长长的布幡,溜到街上,颠足狂奔,转过街角,转眼不见。

雍和暗骂一句,收剑回鞘。李凝呼呼的喘气,双颊腾起红霞,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把倭刀插回到鞘里,坐在椅子里,除下帽子,瞪着眼睛出神。

如真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忽的鼻头一皱,低声啜泣。

雍和道:“你先别哭,这人是谁?听你二人说话,他似乎逼着你师哥,从那位四爷那里偷了一份书信?你不要哭啦,快坐起来,地上冷得很。”

如真依言坐在一把椅子上,好容易停住了眼泪,才道:“四爷是小林苑里的常客,极喜欢我师哥说书,常常把他召到府中包场。这人想要偷四爷的一封信,就是,就是刚才那封。他找到了我师哥,给他服了一种发效缓慢的毒药,逼他再到了四爷府上说书的时候,趁其不备,把那封信偷了出来哥害怕极了,却又不敢不从,唯恐毒药发作,自己倒毙身亡,又知道自己和四爷虽然能说上话,也常常出入四爷的府中,但是要偷出一封信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他那几天神情愁苦,时常恍惚出神。有一天忽然对我说:‘师妹啊,你看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一股黑气?’我细细一看,果然,他的脸上笼罩着一股子黑气,看上去整个人无精打采,倒像是生了一场重病。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不对我说,只是叹气。他每天浑浑噩噩,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哭泣。

“有一天,四爷府上的家丁来请我师哥,请他去讲一段这才精神振奋,但眉间似乎夹杂着一股子的忧愁和害怕。当天回来,他神情古怪,时而委顿,时而激动。与师父师娘一起用过晚饭,他叫我到了后院天井,从袖子里拿了一份信出来,这才把有人迫他偷信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说了。我才知道,他脸上浮的那层黑气,是服了毒药的缘故。实在是巧的很了,四爷在书房里听我师哥说书,忽然有位朋友拜访,他就出去迎接朋友,我师哥这才有功夫在四爷书房里翻找,拉开抽屉一瞧,果然看见那人叫自己偷得信札。他也不敢多耽搁,立刻离开四爷府上。

“我当时害怕极了,说:‘既然这样,你就去把信交给那人,请他把解药还给你啊。’我师哥却说,这人心狠手辣,拿了信后,未必就肯给自己解药。先把这封信藏在我这里,等他给了自己解药之后,再把信还给他。我当时觉得也对,就把信藏了起来。怎知第二天一早,我师哥的房门紧闭,怎么叫也不应,推门看时,没有一个人在。师父师娘不以为意,我却害怕的很。

“昨天,我到了吟松阁里,店伴突然和我说,有人点我的牌子,叫我去雅间给人家唱歌。我进了雅间,就,就看见刚才那个人,他对我说,他已经鞭打拷问了我师哥一整天,这才问出那封信已经交给了我。我心里虽然害怕,却更担心我师哥的性命,就和他说,今天夜里,让他带着我师哥来见我,我才会把信给他。怎的,他这会儿就来了,又抢了信去,我师哥可在哪里呢?”说罢,又是莺莺燕燕的哭泣。

雍和听完,心头一沉,和李凝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既然那人非要将信抢去不可,并不用人来换。只怕如真的师哥李桂文这会儿凶多吉少,多半已经死在那人手里。

雍和正要说话,劝慰几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踢开,一条大汉大踏步走进来,左臂抬着,手捏着一个人的咽喉,将那人提在半空,任他两腿乱蹬。那大汉瞪起一对虎目,怒喝道:“是那个小东西嫌他的命长?”

被他提在手里的正是刘老板,他双手扣住那大汉左手的虎口,脸涨得通红,眼睛暴突而出,额头青筋胀大,吚吚呜呜的吐出白沫子来。

雍和大惊,怒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了他!”拔剑出鞘,剑尖对准那大汉。那大汉目光扫到雍和脸上,冷哼道:“原来是这么个小猴子!”左手随意一挥,把刘老板朝着雍和丢了过来。刘老板嘶声惊呼,双手乱抓乱舞,身子好像一个沙袋,不由自主的扑向雍和,胸口凑到雍和铁剑的剑尖,霎时就要钉在剑上。雍和连忙缩回铁剑,见刘老板身子飞速撞来,向侧边闪了一闪,刘老板飞过一张雕花的紫檀茶几,重重的撞在一个高大的书架上,书架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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