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挥戈>第六十七回 神秘的小屋

云氏睁大眼睛,眼带询问之色,道:“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雍和眨眨眼睛,道:“现下我还不能和你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云氏虽感奇怪,但话已至此,也不多问,微微一笑,轻轻将自己双手抽出他的手掌。

两人对坐喝了茶,云氏道:“我去服侍那位大小姐午睡。”出了门去。

雍和目送她转过巷子,看着她娇柔婀娜的身子莲步款款远去,心中充满一种难以捉摸的充实感觉。

一刹那间,他的心中居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就不如在这贼窝里住下,和云氏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做一个不算太坏的小山贼,稀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

但这个念头旋即飘散无踪:金秋川之所以现在如此善待自己,只不过因为自己有所谓“造枪神技”,但一旦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之后,自己的下场如何,那是可想而知。

雍和咬了咬牙,回到屋内,关了门,将门闩插的紧紧的,到厨房里取出那个油布包裹,转到书房之中,将窗子插住,这才敢打开油布包裹,取出地图册来。

他拉开抽屉,寻到一把小刀,将地图册一页页裁下,居然共有二十余张,按横竖排列序号在地上铺呈拼接,弯腰起身之后,眼前赫然就是一份十分详尽的凤凰山金翎寨地图!

雍和仅凭脑中粗略记忆,找到张文佐住处所在,地图上被张文佐用红笔勾住。

同样用红笔勾住的还有金商两位寨主的大宅,另有西南方一栋不大的房屋,东北方一座二层小楼,心道:“这两处是什么地方?”地图上每间房屋之旁都用笔画极其纤细的小字标注,有的是“塔楼”,有的是“哨所”,大多数是“某某人居所”,西南那栋屋子标的是“北野鹤见囚处”,东北那座小楼标的是“藏宝楼”。心道:“将藏宝楼打钩,还有些道理,那“北野鹤见囚处”是个什么地方?我听那二当家犯病之后,说要金秋川为自己找来北野鹤见。这北野鹤见,到底是一种药,还是一个人?”

找到四处暗道所在,雍和暗自记住,只等有机会在山寨之中行走时实地探查一番。

这么大的一副地图摊在地上,纵然门窗紧闭,雍和兀自不能放心。草草记住几处要紧的地方,将地图各张重新叠起,放入油包之中。看到那本日记,稍一犹豫,拿起翻开,一页页看了下去。

张文佐的日记并非每日都记,若是每天事无巨细地都写出来,怕是十来本这般厚的账本都不够写,毕竟张文佐在山上呆了五年之久。张文佐日记每两篇之间,有时相隔数天,有时相隔数月,所记之事,粗粗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都是综览前几日未曾日记之时发生琐事流水。

看到崇祯十五年正月,有一篇记道:“十一日天稍和,余携凤歌出门游衍。”

雍和心中疑惑,心道:“凤歌?凤歌是谁?”

接着往下看,只见写道:“其时冻土初开,寒风转柔,万物生长,鸥雀重来。凤歌亦甚有兴,高歌《长干行》。”

雍和知道,《长干行》是唐朝大诗人李白写的一首古诗,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名句,“青梅竹马”的典故,便出于此处,心道:“看来这位凤歌,是张文佐的一位朋友。”

“行至山寨东南,忽见一座砖屋,石砖甚厚甚大,铁门小窗,与别处群贼房屋不同。屋内微有人声,似是男子喘息,似有人受伤。此处颇有古怪,余不愿多惹是非,携凤歌离去。归途,与凤歌同唱苏东坡《江城子·密州出猎》。”

雍和还想再读下一篇,忽听敲门声响,忙道:“来了!”将日记裹在油布包中,这时候在重回厨房藏好已经不及,草草收入书桌抽屉之中,开了门时,却是祖奇。

雍和笑道:“你好。有何贵干?”祖奇道:“那里算得上是贵干?寨主说了,虽然造火铳之事并不着急,但是总得叫李公子先看看咱们寨子里藏着的铁矿和火药。如若寨子里的材料不行,咱们可以另想办法。”

雍和寻思:“金秋川口上说不急不急,但其实心里却是急得很。这才过了一个中午,就叫祖奇带我去瞧造枪的材料了。”当下笑道:“好,好,咱们这就走吧?”锁了门,与祖奇一同出了小巷。

看过地图之后,对于金翎寨的大概地形,雍和已有大概印象。虽是祖奇带领,雍和却是熟门熟路,知道藏铁料和火药的库房在山寨东南角。

雍和忽然心中一动,暗想:“东南角那座石砖屋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果是关押犯人、肉票的所在,这座山寨之中已有铁牢。那天山寨砖屋之中,到底关着什么人呢?”当下不动声色,和祖奇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炷香之后,随着祖奇绕过一排房屋,果见一栋小砖屋孑然独立,周围再没有建筑,厚重的铁门、大块的转头、墙上极高之处开了一扇小窗,只有一本书大小。

雍和问道:“咦?这儿这屋子倒是古怪之极,是谁住的房子?”

祖奇脸上现出尴尬神色,瞧着铁门,脸上肌肉抽动两下,沉吟道:“这里么……这里么……唉,你过段时间,就知道啦!”

雍和奇道:“怎么?眼下还不能和我说么?”

祖奇瞧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和你说了,是我倒霉,还是不说好啦。等过些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

雍和听他话说道这里,也就不再多问。

两人来到一座大屋之前,祖奇道:“这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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