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娘娘,快走。”几个灰衣人将她拉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她敢毁了我的脸,我要她不得好死!”
李贤也被灰衣人簇拥着往林中退去。李元枫回头望了一眼玉雪,薄唇紧抿也跟着退了过去。
……
楚昀被青卫们抬回了他的府邸。
被玄武从青山上找回来的朽木老道还在府中,整日里就是捣鼓一些草药。
玄武急急火火将他拽到楚昀面前,“他中毒了快点治!”
哪知朽木老道只弯腰朝楚昀瞅了两眼,马上,屁股上像着了火一样,飞一般的跑出门外。
玄武追上他,一把扯住他的胡子,两眼冒火,“丑道士,你什么意思?主子送了你那么多酒,他中了毒,你不治还跑?当心我到你山上拆了你的房子!砸了你的酒缸!毁了你上山的道!然后塞一个漂亮的女人到你怀里,整日的吵死你!”
朽木连连叫饶,“不是我不肯救他,是他根本就没得救了,他中了千毒噬骨散。这种毒,天下没解药,并且中毒的人七日内必死!旁人碰着了也会死。你们呀,还是准备后事吧,赶着天下好,早些下葬,早些投胎!”
玄武惊吓得手中一松,朽木趁机逃脱了,他脚步飞快,很快就没了踪影。独留玄武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青凤与青蝶端了水盆往楚昀屋中走去。玄武这才惊醒,冲上前去将二人一把拎开,“别去!他身上不能碰,全是毒!”
青凤打开他的手,怒道,“那你说怎么办?看着他这样活活受苦么?他是主子,要不是他,咱们这些人早在十年前就饿死了,玄武,你有没有良心?”
“他中的毒无药可解,活不过七日了。”玄武呜呜的哭起来。
“你说什么?”青凤手中的盆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反弹回来又砸在她的脚上,水也溅湿了她的裙子,她却并未察觉。“活不过七日?玄武,你骗我!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你竟然诅咒主子,你想找死吗?”
她揪起玄武脖子上的衣襟,一脸的惊愕,他一生都在与毒打交道,怎么还有毒药毒倒他?她死也不相信!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玄武的脸上。
玄武却并不躲避。
“主子也这样说过,朽木道长也是这样说的。他身上的毒是天下最狠之毒药。”玄武哭得像个孩子。
青蝶拉开两人,皱着眉头道,“咱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四小姐?我觉得主子一定想见她。”
“我去,你们守着他。”玄武抹掉泪水大步走了。
青凤与青蝶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看向屋内的楚昀。
楚昀闭了眼正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后肩处受了伤,不知是谁包的,布条乱成一堆,衣衫上也是黑的灰的痕迹,全无往日的俊朗雅致。
青凤幽幽说道,“青蝶,还是给他找身衣衫换了吧,我的命是他救他,我来给他换。”
青蝶瞥向她,“他不会让你碰他的,除非你想死!”
“是的,我想死。”青凤凄然一笑,说完转身走开。
青蝶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水盆,往厨房去重新打热水了。
住在楚昀府邸西院的景夫人与景瑶,见几个护卫抬着楚昀进了菊轩,又神神叨叨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心中好奇,悄悄的来到了菊轩。
自打楚昀将竹风居拆了之后,便搬进了菊轩,她们进出也自由多了。
竹风居的前面有一条河,中间是一条小桥相连,常有暗卫守在桥边,她们过不去。
但这菊轩却离前院较近,二人每日都来几趟。
见几个护卫与两个丫头都走了,景夫人心中一喜。
屋中只有楚昀一人,正好让景瑶与楚昀多亲近亲近。
病中的人最是心灵脆弱,倘若有谁关怀一下,是必会心存感激。
楚昀心中要是对景瑶产生了感激之情,那往男女之情上面发展不是顺利多了吗?
如此一想,她便对景瑶说了。
景瑶自打玉雪不再来楚昀的府邸后,也有心想同他亲近,但一直苦于没机会。
今天,正好楚昀病了,正好表现一番,她一定做得比苏玉雪更温柔更体贴。
两母女一齐进了里屋,楚昀还在昏睡。
“瑶瑶。”景夫人笑着小声说道,同时伸手指了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布巾,“给他擦擦脸,将脏掉的外衫退去。动作要温柔一点。”
景瑶脸上一红,点点头,从架上取了布巾就着盆中少量的清水,开始擦拭着楚昀的脸。脸擦好了,又开始退他的外衫,她抬起他的胳膊,将他的身子轻轻的推成侧睡。
楚昀睡得正沉,被景瑶这一搬动竟醒了几分,但仍未睁眼,顺手抓起那只在他身上游离的小手,口中喃喃念道,“玉雪,玉雪……”
景瑶顿时恼起来,一把抽出手来。
这下却将楚昀彻底惊醒了。醒过之后看见了面前的两人,他顿时勃然大怒,将一旁桌案上的茶壶向前面二人用力砸去,“你在干什么?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
茶壶飞到了景夫人的头上,霎时开了个口子,景夫人惊叫一声,“昀儿,你想杀了你姨母吗?”
景瑶也哭起来,“人家想照顾你嘛,表哥你为什么要发火!”
景夫人一手捂着额头,怒道,“昀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瑶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你,你病了,她是在关心你!”
“姨母!”楚昀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