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丝毫没有,显然连哭泣,也是耗费力气的。
他那么不甘,再狠狠地看着她…………
她却从迷梦里醒过来,也不觉得悲哀,只是从未开始停止筹谋。身体累了,脑子也不能歇着,脑中空空,才是最最可怕的。还咒骂,咒骂自己那不争气的解药,为何变得这么不灵光?牙齿都咬碎了,也没有办法。
天亮了。
两个女人进来,年轻,姣好,不过十五六岁左右。
她们都穿异族和中原混合的衣裳,肩膊小小地袒露一部分在外,捧了洗漱的水,跪在地上。
恭顺,柔软,仿佛猫咪,一切都是逆来顺受的。
石宣英伸出脚,一名侍女替他套好靴子。
他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另一双靴子。
蓝玉致心里一紧,却闭了眼睛,看也不看一眼,装睡着了。
石宣英不虞有它,伸脚踢了一下,“这靴子倒好,赶明儿,我也做一双这样的。”
蓝玉致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很快便凉了——他掀起了她身上的被子,笑得如一头魔鬼。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就如折磨犯人,拷打一会儿,便问几句,你招不招之类的。
身子忽然暴露在外。
甚至还有两名侍女。
那口气,怎么坚持得下去?
尽管日内瓦公约上写明,要善待俘虏;但是,纵然是现代,哪个国家又真正遵守过?何况这野蛮未开化的古人。
她叹一口气,惊喜地发现,嘴巴居然能说话了。
但是,她没有说话。
而他,对这一声叹息,也没警惕,以为不过是含混的一声呻吟。
他看一眼身边花枝招展的侍妾,兴奋的:“小羊,你愿不愿意和她们一样?至少,不用辛苦干活,还能锦衣玉食……”
她眼珠子转动,他也不知道那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听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