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勒喃喃自语:“瞧这姑娘,终于笑了。”
葡勒如释重负,随手摘下身边一朵小野花递给她,“玉致,悄悄地告诉我,那一元到底哪里去了?”
她不接花,也不回答,只神秘莫测的。
他还是没想明白。
他不是读书人,也不精于算术。再厉害的政客,总有不懂的地方,总会显得白痴吧?一生,很少遇到这样的小小的乐趣,就更是心痒难骚,一径地求肯:“好姑娘,说吧,说吧……”小野花几乎扫在她的眉睫上,软绵绵的,带给他无限的乐趣,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的年轻,健壮,轻松,惬意。
蓝玉致坚决不答,也掐一朵野花在手里,看脚下的草木已经枯黄了。
葡勒不再追问了,转移了话题:“玉致,今日之中,你看谁最有真才实学?”
她摇头,是真的不知道。轮到识人之明,除了敢于挑选李靖私奔的红拂女,其他女人,不到个几十岁的年纪,只怕看谁都不准。而且,用儒学取士,看的主要是人品,而非今日的技术人员,只要能干活,出成绩,谁管你三七二十一?那考核的指标可是非常过硬的,来不得滥竽充数。
“我一力要重用汉人,笼络他们,原是为了真正扩大力量,增加国力。但是,宣英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分歧很大,今天的考试,我叫他来,增加一点威望,他却坚决反对。”
做儿子的,永远也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
蓝玉致看他一眼,忽然发现,葡勒,他不是老,而是装老——装给儿子看的。
世人看到石宣英这么大的儿子,以为父亲必然苍老,其实不然;古人结婚早,十五六岁就完全可以生儿育女了。
葡勒,他能老到哪里去?
其实,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运筹帷幄,都如正午的太阳;不必完全寄托在儿子身上,先自己完成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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