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她也坐着。
烛光下,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幸好,都还穿着衣服。
果然,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石宣英大大地松一口气。
如释重负,得意得几乎要跳起来。
就如看到另一个自己——被整蛊得三魂失去了两魂。现在,这滋味,该轮到父王了。他也该享受享受了。
他眉飞色舞,却恭恭敬敬。
头低垂着,真正如一个孝顺的儿子——好像真正是为了重要军情似的。
甚至非礼勿视,留出一点时间,让两人——整理整理!
蓝玉致好生狼狈,掉转头,飞速地扣衬衣的扣子,连领子都差点竖起来,变成了一个没脖子的人。
葡勒还是赤着上身,却不经意地,抬手拉了她一下,挡在了她的前面。
他的肩膀那么宽,足以把她遮蔽,只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头来。
连头也是埋着,这一辈子,也不曾如此囧过。那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的折磨——真真应了言情见的镜头:于ooxx的紧急关头,忽然来个急刹车!
囧死了!
这个该死的石宣英。
她发誓,走出去的时候,不把他彻底揍成阳痿,自己就不姓蓝了。
葡勒坐得非常端正,声音还是威严的,强忍了怒气:“宣英,你有什么紧急军情?”
“这个嘛……那个……哈哈哈,父王,我是想到刘卓马上就要来自投罗网……哈哈哈,他失去了成皋关,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呀,我一直都在想,他会气成怎样?吹胡子瞪眼睛?一定很好玩……还有那个中山王,哈哈哈,好好笑,他单枪匹马的逃走,也算有几分狗屎运气了,不过,他的妻妾都被我们抓住了……哈哈哈……”
这算什么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