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个人写的诗:我听见花开的声音。
她觉得惊奇极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几乎连对面狰狞的嘴脸都忘记了。
“喂,你倒睡得好?做梦都在笑?”
对面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甜瓜,趾高气昂。
她依旧没看他一眼,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怎么会那么鲜明,那么真实?仿佛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
“喂……蓝玉致……”
被忽略得太久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 愤怒地看着她,也许,本来是想来看笑话的,却见她躺在帐篷里,虽然简陋,但是合身裹着紫貂大氅,那是真正的: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
一点也没有冻着。
尤其,她嘴角还露出那样的笑容,仿佛做了什么好梦。穿父王的貂皮,做好梦……他嘴角的冷笑更是压抑不住。
“喂……”
连续三声,蓝玉致一惊,从回忆的梦境里醒过来,才认清这张可怕的面孔……身子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迷你手枪已经拿在手里。
石宣英被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哈,蓝玉致,你想杀我?”
她迟疑一下,将枪收了回去,却还是满怀警惕,对于石宣英,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微薄的信任,已经全部消失,面对他,就如面对自己前世的合作伙伴。
石宣英怒瞪着她,但见她的站姿,一半依靠着帐篷,一半侧立,仿佛随时都会夺路而逃的样子。
蓝玉致淡淡道:“石宣英,你来干什么?”
“我看你被风刮跑没有。”他举了举手里的甜瓜,不屑一顾:“我去给水红找甜瓜,路过这里。哈哈,算你命大,还没死掉……也罢,你真像一条野狗,怎么都死不了,我都看着有点儿奇怪,昨夜还刮了风,莫非,连老天爷都厌憎你,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