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致的脸忽然红了——这些日子,自己和石宣英之间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不!她不希望解释,也不想解释!
蓝玉致怯生生的,下车,开了门。尤其是想到石宣英的支票,自己敲诈来的三张支票,一个钻戒,这该怎么办呢?本是理直气壮的事情,现在,忽然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门开了,她小声地:“先生,请进。”
葡先生走进去,仔细地打量这间小屋子,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恭恭敬敬地给他倒茶,他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才漫不经意的:“玉致,宣英这小子,最喜欢挑战了。一旦他认为陌生的领域,就会去拼命进攻,就好比赛车,击剑一样。但是,热度往往来得快,也去得快,爱好很多,真正精通的很少。”
的确,当初他拼命地要求取参加那个塞车比赛。可是,这么久了,连提都没听提过了。
“先生,那次石宣英赢了没有?”
“他们车队得了冠军。然后,他就此宣布退出赛车,再也不玩了。”
这家伙,当然是这样。
就跟追求女人一样,初初时,花样百出。到手了,保鲜期最多一周或者一个月。然后很快扔了,又瞄准了下一个目标。香港人称的什么?对,集邮!当集邮一般收集美女。
葡先生忽然问:“玉致,你为什么会讨厌宣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讨厌,是烙印着很深刻的记忆。真的是有过不共戴天的大仇。
他不经意的:“宣英只怕会错了意,误以为,你是一个有挑战性的对象……”
他说得很耐心,也很细致,仿佛一个温和的长者,在跟后辈陈述利弊。
她低下头:“我知道。可是,他太可恶了……所以,我就利用他这种心态,骗了他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