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年约三十来岁,美髯剑眉,手持一把枣木马槊,槊类似矛,是兵器中最难制造的。最困难的并不是槊头,而是它的槊身!
取材质上乘者剥丝成蔑,经过一年油浸,胶合还原,再浸泡,涂漆风干数次,直到刀砍无痕。一杆好槊没有三年根本不成材,故而造价不菲。
单雄信能用起马槊一是落草为寇多年,积蓄颇丰;二是他实力足够,一般人用了不是被抢就是实力不够保护不了。
“你还知我是你二哥!”单雄信瞪起铜铃大的眼珠看着吕公旦“军师就是怕你误事才不要你喝酒,你若得胜归来自会有上好佳酿,没想到你竟然和敌人贪杯!”
原来徐世绩、沈落雁早就知道吕公旦好酒如命但实力非凡,他们故意让他不喝酒就是为了激起他的凶性和天赐拼命。没想到的是,没酒喝的他居然和天赐称兄道弟,同桌共饮还有来有去。
“大哥他太厉害了,你看我都没还击之力就被他砍伤了……”吕公旦心虚,声音细弱蚊飞。
“放屁!你真当我们没看到么?回去自领五十军棍!”单雄信极力压制住心中怒火,否则吕公旦早就脑袋搬家了。
“你就是单雄信?我看也不怎么样吗?”懒洋洋的伸了个腰,天赐缓缓撑起身子站定,右眼的系统并没有红色警戒,单雄信这个瓦岗第三阶梯的高手还在自己能对付的范围里。
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拍拍肚皮撑起身子来“单老哥不要动那么大肝火啊,你要想喝酒吃肉我会尽情招待哦~”
“哼~谁稀罕你的残羹剩饭!”单雄信冷哼,原来桌上已经一片狼藉。
“您还要的话我再热点给你。”天赐手放后背,从系统空间中调出一块牛肉“这块肉有些冷了,我给老哥你热一热!”
天赐说罢九阳功起,掌上牛肉突然赤红起来,不多时便一阵热气腾腾,青烟袅袅。
“好功夫!”单雄信微惊,暗衬天赐内功出神入化。
“老哥不要推辞,拿去尝尝。”随手一抛牛肉正好往单雄信这边抛来,单雄信不笨,长槊一挑,正中八丈外的牛肉中心,心指槊至,功夫的确非同小可。
单雄信只觉得手心发烫,牛肉的热度竟然可以不断的从马槊上传来,而牛肉还没有烧成飞灰,天赐的九阳功当真匪夷所思。
手腕一抖,单雄信劲气将袭来的高热抖出,统统倒回牛肉上,瞬间就将牛肉烧成黑乎乎的焦炭。
“牛肉很好,老哥也不能白得,我给你耍一套功夫罢。”单雄信眼睛微眯,马槊抛出,脚下蜻蜓点地直追而上。
马槊、马槊,顾名思义要骑在马上才能发挥最大实力,可这山林不适合骑马,单雄信也是老练,用抛飞增其速度,凭借高超轻功追上,待接近敌人时瞬握加力,其威力不比骑马时低。
“啧啧,老哥你太客气了。”天赐对十八般武艺精通,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一只酒坛踢出打算紊乱槊前进的气势。
啪啦一声,坛破酒出,一旁的吕公旦看到肉痛不已,大叫浪费。而马槊并没有丝毫改变,无论速度、角度都保持原来的路径。
“怎么可能!”天赐大呼。
吕公旦大骂“笨蛋!二哥他领悟了槊之意境!你这么做没用的!”
“意境!”天赐一惊,意境一说很少听闻,虚无缥缈,有时即便你对一门兵刃练到炉火纯青也无法达到,有时领悟到的人却并非武学大师。
可一旦领悟便能百战无敌,只要是属于这门兵刃的范围就能发挥出无上威力,具体如何没有记载,因为这东西根本无法记载,若能记载也就没这么稀少,没这么神秘和强大了。
“不能退!”天赐知道一旦退了变回给单雄信积攒气势,两手聚气,将周围地方掉落的兵刃全都拾入手上,左右两把刀全力御敌。
昂!马槊宛若龙吟,距离天赐不到三尺单雄信加速赶上,大手一握真气不要命的灌输进去,槊势再增。
“闪!”天赐不推但是不代表不闪,这么来势汹汹的一招又不知根底没有必要傻傻的对过去,绕开来瞄准冲来的单雄信本人来两刀才最有效。
如此冲势单雄信想回身横扫天赐也有心无力,天赐正得意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头,自己明明绕开可眼前又是一支马槊攻来。
“再闪!”旋风般的转开一看眼前又是马槊。
“硬拼就硬拼,谁怕谁!”天赐不是不敌单雄信,他只不过想取巧的方式快速取胜罢了,没想到这支马槊中了魔似的。
当啷一声,马槊的金属槊头和木质槊身齐被大刀夹合,天赐内功源源不断的输送,不曾退却半步!
原来在内功力量方面,单雄信后天五重中阶,天赐后天四重巅峰,天赐稍落下风。
但因为三分归元气的存在,天赐利用三种不同的劲气相互碰撞摩擦如同雷云相撞爆发出雷电之威,产生远超三股相加的内力。
其计算不止一加一等于二,如此一来足够跨越三个阶段杀敌,单雄信意境虽猛但抵不过实力的绝对辗压。
“竟然!竟然挡住了使用意境的二哥!”吕公旦使劲搓了搓两只眼窝感到难以置信,二哥可是有万钧大力的瓦岗五虎啊!
单雄信脸上忽青忽紫显然是用尽全力“力气是不错,切看一看技巧如何!”
马槊扭转挣开双刀,发挥出他外功的精湛技艺,马槊在他手中,旋转如风,槊身韧性十足,时而赤蛇般扭动,近战和马战一样霸道!
单雄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