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说辞安慰了李溪,而且村长也说了:“阿牧以前就能吃,你看他长得这么壮就可以看出来了。”看到赵牧越来越有以前的样子,他也很开心呢。
李溪特地挑了个大罐子装,几人喝了几碗都觉得凉快多了,胸口也不闷热闷热的,痛快后就又开始干活,抢收抢收一刻都不能听呢,据说再过几天可就要下雨了呢。
“你回去歇着。”赵牧又喝了碗催促李溪回去:“罐子我会带回去的。”
“好,你累了就歇会儿。”李溪也不想赵牧太累。
“我不累。”拍拍胸口表示自己很强壮。
挥手别了赵牧,李溪就这么往回走,篮子也没带到时候让赵牧把罐子碗都装回来,快走到另外一边田埂的时候,很是冤家路窄的遇上人了,瞧着亲亲热热走在一起的吕氏和钱氏,两人后面跟着各自的儿女,李溪顿生感慨,果真是物以类聚呀。
“大妹子啊,不是我说呀,有时候可别对人太好,免得就养出白眼狼来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看看这半个儿都不知道在帮谁干活呢,你家田地多少都没收呢,也不知道那方亲。”
李溪觉得牙帮子疼,吕氏该不会上次被气得脑抽了吧。
“哼。”钱氏老远看到李溪了,吕氏一说话,顿时一个白眼就翻过去了。
“呦,溪儿呀,你说刚才婶子说的话对不对。”吕氏是对李溪恨极了,一想到上次那个脸丢的有多大,心中就有多恨,当时把她吓得可不轻回去后她家男人还破天荒的骂她一顿,怎能让她不气,心中暗恨也就一直找机会想讨回来,这不就和钱氏臭味相投起来,两个人都看李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两人一聊啊以前不觉得,现在都感觉对方是自己的知己。
脑残是病要治啊,李溪简直不明白有些人脑子的结构,自己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跟你撇清关系,断绝亲缘,但貌似这一点只用于对方,要是自己的话又是另外一种态度,搞得好像你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似得。
“吕婶现在大家都农忙呢,不能因为你女婿不回来帮忙这么大怨气呀。”李溪装没听懂,还来了误听:“这么说多伤人心呀,大家可都说你女婿最孝顺,这话被他听到不知道要多心堵呢。”
她女婿心不心堵吕氏不知道,但她现在心非常闷的慌,就知道这个死丫头片子最近嘴皮子非常利索,也不知道是吃了啥。
“溪儿眼看都在抢收呢,你爹和二娘就两个人,你也不帮帮,赵牧可算是女婿。”既然要耍嘴皮子,吕氏直接摆明说:“到底打断骨子连着筋,总归是一家人,辛苦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算了别提这个白眼狼。”钱氏最近也是累着了,她家的田地也不少,可是干活的人不多呀,赵洲要读书,李萍儿和双胞胎都是小身板能干多少:“就当以前都喂狗肚子去了。”
“吕婶钱婶,我知道你们没读书,不识字,如果连话都听不懂的话,不如我们找乡里乡亲都一起来,好好把当初赶我走时候说的话,立的字据一一摆出来,到底看看咱们是不是一家的,白眼狼说的是谁。”一而再的,李溪腻歪死了,瞥了那挑话的吕氏:“都说出嫁从夫,吕婶如果觉得你家女婿做的不好,也该以身作则,您多去娘家走走不就是了,尤其是这农忙的时候。”
吕氏其实在村里还有一段八卦了,年轻的时候在家做姑娘就有些名气,在家里很强势,嫁人了这性子也不改,她娘家生活不好几次来想借钱借粮,次次都被这个抠门的给挡了回去,因此两方也闹翻了,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李溪现在提这茬简直是戳心窝子呢。
“李溪儿,你……”吕氏气急,她最恨别人拿这事说事,年轻的时候不懂,现在年纪这么大都要做奶奶的人了,她总算知道没有娘家多叫人看不起,也幸好家里赵能无能,她把持着家,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你懂不懂得敬重长辈。”
“当然懂,不过人要想要被人敬,先把自己给拎清才是,吕婶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免得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李溪说的自然是上次吕氏动她陷阱的事情,不是说古人最要脸要皮的吗,怎么都出了这么大的丑还能坦然自若的面对她,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呀:“不然死磕的话,我无所谓。”耸耸肩说的非常云淡风轻。
吕氏卡壳,李溪无所谓她很有所谓啊,瞧这样要是再为难真的要闹得人尽皆知,想到现在李溪颇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她就先弱了三分,找茬不成又被堵回去,她感觉更胸闷了。
钱氏看吕氏都被震得退散,想了想还是没再和李溪打嘴仗,前几次的经验告诉她,除非那天把嘴巴炼利索了,否则想要想以前一样相逼,根本都是反效果,想到这里离村长家的田不远,还是赶紧退散吧。
“话放这里,以后再无故拿那些有的没的说话,咱们直接把大伙都请来好好说说,免得有人老是不长记性。”李溪可不想再跟这些人打口水仗,有这时间多干些正事也强。
“李溪儿你……”李萍儿跟着她娘听了半天,看李溪现在威风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气,以前这人都是给她随便欺负的,不过李萍儿的话没说我就被钱氏拉住了。
“回家去,给送罐子水来。”真闹得大家都来,肯定是她掉面子,想到李四叔的话,钱氏忍了。
“娘。”李萍儿不愿,可是被钱氏一瞪,瘪着嘴往前走,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