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回灵宠印,是要杀我?”雷火只觉天崩地裂。
没了主仆关系,就能相互厮杀了。
雷火呆愣在原地像傻了一般,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天阳。”
“别叫我的名字!我没你这样的灵宠。”叶天阳妖孽般的面容变得森冷了许多,他没有叫师父或者别的什么,看着雷火的时候,眼里血光闪烁,杀气满溢出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气我这么多年没去救你,你在死牢的时候,我甚至无法去看你,也没帮上什么忙,是这样吗?”
雷火很想挽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想说被我唤了几百年的老大没有了,不能连你也……
“我以后不这样了,天阳,你别生我的气,我……我以后叫你主人还不行吗。我再也不以下犯上,再也不忤逆你,你说什么话,我都听你的。”
叶天阳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残存的理智在与愤怒较量,依旧决然得很:“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可以背叛我,却绝不能背叛容玄!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可你竟然杀了他,你说你该不该死!”
净灵水化剑破开地面,雷火跳了起来躲过最后一击,惊悚难以形容,叶天阳是真想杀他,没留余地,如果他不躲的话,这一击真能重伤他。没等雷火细思,数道攻击劈头盖脸降下,他躲闪不及,中了两下,前腿血肉模糊,被净灵之水沾染疼得难以站立,速度慢了些许——叶天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弱点,也知道重伤哪里最能影响到他。
一旦速度慢下来,叶天阳就有足够的时间和他对战。
“叶天阳你疯了,叫你住手!”
黑芒一闪,雷火拿出天诛抵挡,黑剑劈开净灵水雾,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天诛悬于头顶重了许多,雷火也没在意,他心乱无比,却还是下不去手,没让天诛劈在叶天阳身上。只是阻拦了下,雷火迅速和他分开。
耳边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雷火浑身一颤。
“等锁魂塔出现的何尝只有他们,我也在等着呢,到时候真要说声多谢。”
“我明明有办法阻止你……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
“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天阳一脸冷漠,对雷火说:“我的愿望达成了,我也没有死,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容玄真要杀一个人,会留着对方的命直到最后么,雷火,亏你还口口声声叫他老大,说自己忠心,你根本不了解他,就是这世上所有人都误解他,怨恨他,你和我也不可以。”
紫毛圣兽僵在原地,他不是想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去深思。
雷火自认没有叶天阳那样变态的承受力,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却无动于衷。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叶天阳安然无恙,他却误会了……
下一刻,雷火面容扭曲。
“师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下面那个。”叶天阳压低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卡出来:“从来都是我上他。”
“这不可能!”雷火愤怒:“就凭你,就凭你怎么可能……”
“不敢相信?他堂堂圣皇,上界至强帝尊,如果不是他自愿,谁又碰得了他。”
记忆冲散了痛恨,叶天阳放缓了语调,甚至有些温柔,透着浓浓的缱绻和思念:“你忘了师父是怎么样的人,他连碰都不愿碰我一下,又怎么会强逼着我做我想做的事。你能想象他在我身下的样子,清冷孤傲的脸,既别扭又不情愿,喘息的声音却好听得不行,总是想显得自己很看得开又偶尔露出难堪羞赧,可每次只要被发现,他会下意识地维护我,一副是他强了我的样子,把我撇的干干净净,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炫耀。那样的师父只要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你无耻,卑鄙!”雷火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再尖酸刻薄的言语也无力描述他的心情,每个人都显得面目可憎,如果全是误会,那他的老大,老大他……
“不然我明明是帮凶,到最后却因为你,成了最大的功臣,所有存活下来的古教教主以及屠神族,都欠了我一份天大的人情。原本教主与教主间的敌意,也因为这百多年的死牢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把所有仇恨揽到自己身上,他成了最坏的恶人,最后再一死了之。”叶天阳娓娓道来,情绪却越发不稳,继续传音道:“我是不是该多谢你,送了他一程,替他完成毕生所愿,结束了这一生。”
“不——”雷火痛苦地嘶吼。
“总被你们当成弱者来怜悯,我也已经受够了,过得不如我还有资格来同情我,真是可笑至极。”
叶天阳周身暴戾的灵力波动如雾霭般将他笼罩,地面龟裂,那种圣洁的气息消失无踪,澄澈的瞳眸向着血眸转化,理智摇摇欲坠,尽数被杀气取代。
“闭嘴,你给我闭嘴!”雷火再也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他体内妖力彻底失控,远比叶天阳更霸道,更暴戾的气旋震得地面起伏,把正处在疯魔边沿的叶天阳给掀翻了出去。
“你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最该死的是他!
雷火怒吼一声,杀向身后不远处的人群,要往死气阴灵肆掠的锁魂塔掠去。
“放肆!他竟然对陛下出手。”寻常圣者怎么拦得住雷火,被推得人仰马翻。
“拦住他,圣兽发疯了!刚布下的阵法,可不能让他给破坏了。”
禁器被祭出,数道锁链编织成的法网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