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不乐意帮忙?”这杂役人很老实,说不上来容玄哪里不对劲,更不知道后者跟他已经是云泥之别。否则,就算给小杂役百个胆子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跟五阶灵者说话。
容玄没打算再客气,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拖着往石林走去。
明明是走路,速度却极快。
“你带我去哪,我是好心来告诉你,别不识好歹。你该知道罗元师兄向来与你不合,这次你再不去,他肯定不会让你好过。”杂役只觉得手臂骨头都要裂开,力气太大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人什么时候有这种力气!
漆黑的岩石,容玄运转崩地决,把拳头贴上去只是用了三成气力,没有声音,石体肉眼可见地向内凹陷,这落在那杂役眼里简直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仅仅触碰了下,竟然和叶皓然三阶灵者时留下的拳印深浅相差无几!
那杂役砰然色变,浑身僵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二阶灵者远不能做到,唯有天赋过人的三阶灵者,倾尽全力一击才能留下印记,而容玄竟然也可以!
“看清楚,以后少来烦我。”
想到叶皓然这名字,容玄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抓住杂役的后脑贴近顽石,强忍下把手中的头颅捏爆的冲动,对着黑石狠狠撞了两下。
“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
顽石坚硬有棱角,撞得头破血流,松手的刹那滔天杀气消弭于无形,那杂役浑身冷冷汗如瀑,虚脱般跌落在地,等回过神来,容玄已经走了。
两眼空洞地抬头上望,凹陷的拳印触目惊心。
从鬼门关逃过一劫,那弟子抹了把额头满手的鲜血,呼吸急促眼前发黑,又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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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容玄已经是灵者三阶了?竟然还学会了崩地决。”罗元摩挲着那个拳印,就在叶皓然三阶灵者时留下的掌印旁边,深浅竟然差不多!
崩地决,黄阶中品法决,要能融会贯通可不是易事。
他身边的几位小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三阶灵者,那不是和罗元一样了!短短半年内连越两阶,第三代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被打的杂役心底的怨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吓蒙了。
王四抱着罗元的脚痛哭流涕,鲜血顺着头颅流下,狰狞地很,他是罗元收的第四位杂役弟子,如果不是门派规定不准自相残杀,稍微重那么一些,保不准他的命就没了。
有弟子不禁胆寒:“容玄竟有那个本事在短短半年内突破三阶,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王四下手,可见他骨子里残暴得很,平日里的温雅都是装的,其实不满都记在心底,日后肯定会报复回来。”
罗元面目阴沉:“那又如何,我已经触到四阶壁垒,他才刚突破三阶,岂会是我的对手。看来上回他还没尝到教训,不过是个走后门的丧家犬而已。既然是只没牙的狗,那就有点狗的样子,该趴下的时候就得老老实实趴着!”
有人附和道:“师兄说的对,容玄性子温软素来不争,就连突破这种大事也不声张,估计也不敢和师兄你作对。”
王四吐出一口血,容玄的话他不敢原封不动地告诉罗元,嗓音沙哑继续道:“先下手为强!”
罗元本在气头上,这下简直忍无可忍。
“那已经不是原来的容玄了,他很可怕,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上次……”突然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突兀地打断几人谈话。
张理算是比较老资历的杂役弟子,一直以来深得罗元欢心。可从上回回来,就没再靠近容玄住的院子一步,这几个月就跟个透明人似的,马屁拍得也不如以前顺溜。
他不说话罗元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果然,罗元立刻板起脸:“容玄懦弱怕事的本性是生在骨子里的,就不信短短半年就能抹个干净。连破两阶的确非凡,但他也只是灵者三阶,算得了什么。不过出了点风头,当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我倒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识相的话就该赶紧从那个位置滚下来。”
王四顿觉有戏,哭嚎道:“容玄威胁我还差点杀了我,罗师兄打算亲自出手了么?师兄要为我报仇!”
罗元眸光阴鸷,小杂役弟子的话他自然不会当回事,他一直以来对容玄恨之入骨,与后者是真善还是伪善无关。
这人初来咋到就抢了本该属于他的第三代弟子的位置,而且厚着脸皮一占就是这么多年,这账早该算个清楚。以前怎么找茬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现在至少会反击了才有好戏。
“我出手当然还不够。”罗元笑得阴冷,“容玄该感谢我。”
既然要打压,就该在初始时连苗头就给硬生生掐断,让他仰视让他望而却步,一旦万念俱灰道途晦暗,修为将彻底止步沦为废人!
能在顽石上留下印记,不得不相信容玄真有几分本事,逞匹夫之勇可能适得其反,除非假他人之手……
“听说皓然师兄有意收个徒弟,现在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还是现成的。”
罗元微微眯了下眼睛。容玄啊容玄,为了收徒煞费苦心修炼进阶真是难为了,还望你的眼光不要差得太离谱。
提起叶皓然,罗元也有些无力。
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天生高人一等让人望尘莫及,不用争就能稳坐其位,比如叶皓然。日后若能进上清仙宗,前途不可限量。
小弟子不明所以,却还是附和道:“罗师兄英明!”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