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一句都没有问过,在签署捐赠书的时候,他甚至还握住了她的手,帮助她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将那些股份捐赠出去,她一是想自己清清白白地和顾家断了所有的关系,二是心里也有了计较----
如果他因为她把股份捐出去而中断了婚礼,那么她哪怕再难过,也只会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现在,秦汐无比无比地庆幸自己做出了捐赠的决定,而没有意气用事地直接一走了之,也没有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她感谢自己,也感谢他,给了幸福一个机会......
心口满满涨涨地,都是幸福的感觉。
她伸手,慢慢地扣住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轻吻着他的唇瓣,喃喃低语,“裴锦川,我爱你。”
他的眸光微微地凝了凝,沉默,良久。
深深地看着她,然后狠狠地在她的翘臀上拧了一把,“坏丫头,不要叫裴锦川,要叫老公!”
“老公!”,她甜蜜蜜地唤了一声。
抬手,将灯关掉。
他的手指突地带了魔力,将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地点燃,与她深深地纠缠着........
夜,很浓,很长,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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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阳光中,醒来。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阳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秦汐慢慢轻轻地支起自己的手肘撑住脸颊,看着自己的枕边人----
眉目疏朗,鼻梁高挺,就连嘴唇在睡觉的时候都微微有些上翘,像鱼钩一样轻轻地勾着她的心。
怎么看,都看不够。
刚才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梦见了一年前的婚礼。
距离婚礼已经过了一年,她还是会梦见那些细节,包括他的所有温柔。
傻傻地,有些想笑。
三百六十五天的幸福,蜜里调油还是鲜花着锦?又或者,这两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甜蜜的感觉?
他对她极好,真的非常好。
为了照顾她上下班方便,他买了现在这套三百多平方的复式公寓做婚房,和她过足了二人世界的瘾。
为了照顾她的心情,他亲自去乡下将外婆请到了城里来住,将她原来的公寓拾掇一新,让老人家住得舒心随意。
还有.......
过年过节,他总是会准时下班来陪着她,送给她小礼物。
甚至还会允许她赖在他的膝盖上,趴着看电视,虽然只是看着她喜欢的无聊又无趣的综艺节目,而他只是静静地翻阅她眼里那些无聊的财经杂志而已......
有夫如此.....人生,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奢求吗?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裴锦川的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慵懒打断她的思绪,他已经醒了。
秦汐轻笑,“看你。”
他一怔,下一瞬便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要?”
只要她多给一个眼神,他便会将她拆卸入腹。
对她,他似乎要不够似地......
秦汐抬手与他十指交扣,“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婚礼上的事了。”
裴锦川讶然,“傻瓜----,都一年了,蜜月期都过了,还在想?要不要再办一次婚礼?”
秦汐大笑,“这也可以?”
“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的手钻入她的衣衫,一点一点地往上钻,惹来她的轻颤。
秦汐望着他,跌入那浩瀚无垠的眸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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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剧烈的运动下来,她已经累得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裴锦川却依旧神清气爽,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秦汐有气无力,“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裴锦川皱了皱眉,“周一?怎么了?”
“再想想,”她嘟了嘟嘴,红艳艳的唇又开始撩拨他。
“我公司开股东大会?”
“......不是。”
“......月全食?”
连这个都猜出来了,秦汐连说不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些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光里裹了欢爱过后的特别娇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她鼓了鼓双颊,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满,“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裴锦川恍然大悟,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忙忘了。今天下班就回来陪你,哪里都不去。”
她这才风光霁月地笑了笑,“好。”
“下班要我来接你吗?”,他问。
“不需要,我自己回来。”
两个人有条不紊地忙碌完上班前的必备程序,然后各自出发。
秦汐将裴锦川买给自己的那辆红色的宝马小mini停在路口,看着他那辆黑色的卡宴远去,才伸手从车内的暗格里拿出一瓶药,和水吞了一粒下去。
事业正是起步阶段,所以她现在还不想太早做妈妈,每次只要他没有采取措施,她都会吞下一粒事后避孕药以防万一。
吃完药,她将头放在了方向盘上,叹了一口气。
哪怕工作再忙再关键,她今天其实已经早就请好了一天的假。
她希望他记得,或者说,在她提醒了他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之后,他会有所安排地空出一天时间来,陪着她去玩一玩。
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她也希望去游乐园,或者电影院来一场约会。
或者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