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腾柯在家休息的这两日,我们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络,他闭耳不闻公司和集团的分裂消息,我关机装死,拒绝来自袁子行的一切骚扰。
好像和我他独处的时间很少。但也就是这样的二十四小时,让我觉得生活的幸福就是简单。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临着出发去杨莺莺订婚宴的这个清晨,谭馨还是乱了阵脚。
她一大早就开车去了酒店附近,美其名曰是要早早等候我们,实际上还是想找个机会同何思成见面。
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而且是赶在坏事发生之前。
订婚宴是九点半开始,我和腾柯吃过早饭,一路开车抵达了目的地,宴会地点最后还是定在了室内,因为预报有雨,也怕出岔漏!
宾客陆陆续续的进场,我站在入场口给谭馨打了一通电话,她说她已经在场内了。
听着声音似乎好像刚哭过,又好像是感冒了。
心里还是不免担忧了一把,快速进场后,远远的角落里,我就看到了主席台下的谭馨。一个人攻占了一张桌子,凝视着面前的大屏幕发呆。
屏幕上就是一张合照,有点婚纱照的意思,但比那个简洁一些。
腾柯在会场碰见了不少商业好友,也便一路走走停停的谈些客套话,我直接冲到谭馨身边,刚伸手去拍她,她就起身回头。
“啊!”她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眼珠子也瞪得溜圆。
我拉着她坐回位置,说:“你要干嘛!坐这么靠前!是想亲眼见证情敌的幸福啊!”
她继续起身。意思是想要离开,“夏晴,我看我还是走吧……”
“怎么了?难道你已经见过何思成了?你们谈过?”
她摇头,“没有,我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没接……后来干脆就给我挂断了……我想他现在应该不太想见到我……”
谭馨的口气绝望透顶,看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如同一盆彻底枯黄死亡的仙人掌!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要隐姓埋名的一个人抚养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默声,心里也是犹豫不决。
我怕她真的就这么退缩下去,如果是为了不去打扰何思成也好,但现在的状况不同。她身为人母,就必须对自己的骨肉负责!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那最后受伤的也只是孩子!
我说:“行,我知道你为难,那现在我们就放下所有杂七杂八的感情问题,包括你同何思成这些年的经历和恩怨,我们都闭口不谈!我就提醒你一件事,现在廖晨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你伪装的再高明,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你觉得他会尽职尽责的完成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吗?而且你岁数也不小了,就算你不考虑儿女私情,也得为这孩子想想吧?既然打算生下来,就应该做好一个母亲应有的准备!拒绝成长这种事,不是二十七八的人该有的状态!”
谭馨继续默声,低垂而下的额头上,渐渐密上了一层汗珠,她也是进退两难,一个是良知,一个是责任。
我觉得她很可怜,但这些可怜,也是她这些年主观上的不务正造成的,生活态度和决心都可以纠正,但唯独这孩子是一个单向的单选题,选错就是人命一条。
我再次提醒:“这次没有人会帮你做决定,所有的事都由你自己做选择,但利弊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你开口,或许他能回来,但你不开口,他就一定不回来,自己想吧!”
晃着,谭馨慢慢坐下身,她回望着会场四周,无力道:“那你能帮我给何思成打个电话吗?我想现在见他!”
“恩!我帮你打!”
我拿出电话,号码拨通后,那边完全没有谭馨所说的不接电话的情况,几乎是在第二声内接通,但让人绝望的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何思成,而是杨莺莺。
“夏晴姐?你和腾柯已经到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刺耳,那些伪装的好意,听上去就令人作呕。
我回答:“恩,来了……何思成呢?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他在我身边呢!我俩正在后台做准备,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还以为你和腾柯不能来呢……”
听着这令人头痛的声音,我恨不得把电话摔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既然你们在忙,那就先挂了吧!”
接着,我直接断了电话,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谭馨一脸失落的看着我,说:“是她接的?我就猜到会是她……哎……”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去后台吧!我去支开杨莺莺,然后你去找何思成,行吗?”
谭馨有些胆怵,但如果想赶在宴席开始前说清楚,也只能这么做!
她点头,勉强随从:“行!我们去后台!如果他不听我劝……”
“他不会的,如果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一不会抛下你!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谭馨算是安慰性的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很勉强,但好在给了她一些信心。
其实我根本不敢肯定何思成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是个好人没错,但好人也是会改变的。
他爱了谭馨那么多年,如今决定放下的时候,却又突然被给予了希望,过去和现在,永远是两难。
一路避开了守卫的保安,我带着谭馨闯入了后台,化妆间的隔壁仓库里很空,只摆放了两件礼服,我推了推谭馨,说道:“一会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