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年三十夜的,家家户户都在阖家团圆,哪里会有喝酒的地方。-79- 周末和汪泉围着麦筱家附近找了很久,连一个开‘门’的小超市都没有,偶尔能碰到几户喜好喜庆的家庭把‘门’口点上两只红红的灯笼为路人照亮就已经是很大的一种福报了。宵夜?喝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转了很久,周末和汪泉不得不再次来到了这个黑暗中闪着微光的拉面馆,真的是微光了,连拉面馆都在准备打烊了。
汪泉心灰意冷,“算了,我这只单身狗还是回家吃狗粮吧。”
周末立刻安抚着他的好兄弟,“别郁闷了,我保证今天陪你喝酒,不醉不归。”
汪泉怅然所失的看着周末,没有一点表情,从汪泉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对周末的信任。
周末大步流星的跑进了拉面馆,没等他开口,拉面馆的老板就和颜悦‘色’的说:“不好意思,本店打烊了,从明天开始歇业,我爱人订到车票了,后天我们就能回老家过年了。”拉面老板一说到家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周末也很和煦的微笑,“老板,我不吃拉面,我买些啤酒,带走的。”
周末在拉面馆了打包了10罐啤酒,拉着汪泉打车去到了离l高中很近的24小时营业的kfc。
kfc里很温暖,玻镣店堂里都装饰着新年的饰品,显得十分的喜庆和红火。店堂里的音箱里也播放着热闹的歌曲,一听就觉得喜洋洋的,很欢乐。
可是这些所谓的装饰和歌曲在热闹也无法掩盖店堂里的冷清,除了吧台后面那几个穿着红‘艳’,有着死鱼眼的服务员,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和以外热热闹闹的kfc相比,今天的kfc显得是那么的可怜。
不过想想也是,这大过年的,又是深更半夜,家里好吃好喝的都对成山了,谁没事还来吃kfc啊,即使有,也绝对是有病的奇葩,或者是无家可归的人,再或者就和汪泉一样失意的人,他们害怕热闹,那样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凄凉。
kfc的服务员一个个穿的像灯笼一样,表情却像极了蔫了的大白菜,有气无力的喊着“欢迎光临”,就那语气,简直比死了人还要凄凉。
周末和汪泉走到一个刁角坐下,汪泉闷闷不乐的打开一罐瓶酒,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这可把周末吓坏了,光喝酒怎么行,于是走到吧台点餐。
待周末拿着点好的餐回到餐桌时,汪泉已经喝掉了3罐啤酒,正准备打开第4罐。
周末知道汪泉心里的苦,但也不能‘乱’喝酒伤了身体啊,一把夺下汪泉手里的啤酒,“汪泉,吃点薯条垫垫,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没事,你慢点喝,我陪你。”
汪泉就只吃了一根薯条,然后仰头一罐啤酒下肚,“天天,我干了,你随意啊。”
“慢慢喝啊,我们聊会天,别光顾着喝酒啊。”周末真是拿汪泉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离开江城的是他,怎么算起来这个伤心人应该他周末啊,现在怎么就变成汪泉黯然神伤了,叫他这个即将面临别离之苦的人情何以堪啊。
汪泉已然微醺,眼睛的焦点也有些涣散,连舌头似乎都不听使唤了,“天天,有烟吗?”
“啊?”汪泉的这个要求太唐突,让周末一时间无法应对,他哪里会有烟,他只是一个在读的高中生,学校里是有明文规定的,禁止吸烟,“我没有。”周末只好如实的告诉了汪泉。
汪泉眼里有着很明显的失望,但仍旧不死心,“帮我去买一包,谢谢,我要黄鹤楼。”
“啊!!!”周末有一次傻了眼,这个汪泉不是在给自己出难题吗?现在大年三十,外面黑灯瞎火的要他去哪里买烟啊,但是周末看到了汪泉眼里的寂寥还是起身走出了kfc。
周末在浓浓的夜‘色’里四处打量,除了路灯,和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便再也看不到一个亮着光的‘门’面,无奈,转身回到了kfc。
周末走到吧台,很礼貌的问:“请问有香烟吗?”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服务员给了周末一个白眼,连话都不愿搭理他。
周末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无脑,但为了汪泉还是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道:“请问你们‘私或几根都行,我买,我用一整包的价钱买。”
“黑框眼镜”将周末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几个来回,一脸鄙视的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50元。”
“啊?!”周末看了看“黑框眼镜”手中的香烟并不是黄鹤楼,而是一包很普通的红金龙,50快也太黑了吧,况且它连半包似乎都没有。
“黑框眼镜”见周末并不干脆,特拽的将香烟又放回了屁股口袋,一双死鱼眼又没有焦点的飘向了不知名的角落。
周末心里将“黑框眼镜”骂了一百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再次开口,“帅哥,你的烟我要了。”周末将一张绿油油的50块放到了吧台上,口不对心的说:“谢谢。”
“黑框眼镜”依旧是一副拽炸天的样子,将‘揉’的就好像是一团抹布的香烟扔到了周末的手边,随即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光绿‘色’的塑料廉价打火机,超拽的说:“火,10快。”
周末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丝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无奈,只好忍气吞声的乖乖奉上了10快钱大洋,但是周末的心里已经把“黑框眼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万遍,就算是艹上一万遍都不嫌多,你***个熊。
周末拿着天价买到的小半包香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