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苏将军咋就知道那个阿古多斯一定会从这里逃跑呢?”崞县东门小路两边埋伏的隋兵中有一对兄弟。
“那还不简单?你啥时候见过咱们苏大帅打过败仗,苏将军从小就和苏大帅***仗,那肯定知道了。”作为哥哥,一定不能说自己也不懂。
两人正在这边讨论着,小道上就起了马蹄声,一下子大家的精神就绷住了,死死的盯着小路。
一匹马飞奔而来,堪堪就在他们面前停下了。两兄弟仔细看了半天,原来不是那个什么胡人,而是和苏定方一起来的那个黑将军,他们也算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后边又是一阵马蹄声,这次来的是个胡人将军,两人一下就紧张起来,哥哥吩咐弟弟去给偏将报信儿,他在这里盯着。
尉迟恭笑嘻嘻的看着追过来的野力必,叫野力必浑身难受。他看看面前这个黑大汉,结实健壮,心里也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埋伏,自己不该追的这么远。
尉迟恭笑道:“那个胡人,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野力必警惕的看看小道两边的草丛,没发现有什么人,这才用汉语说道:“黑人,刚才就是你放火烧我们的粮草?”
尉迟恭一愣,眨眨眼乐道:“我叫尉迟恭,不是黑人,刚才就是我放的火,怎么你追了我这么远,不就是想和我打一架吗?来吧!”
“你们汉人就是卑鄙,打不过我们就用诡计,哼,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野力必说着把手中的铁棍一举,催马朝着尉迟恭就奔了过来。尉迟恭将马槊往身前一挺,迎着他就上去了。
草丛里哥哥瞪着眼看了半天,知道这个胡人并不是阿古多斯,不知道尉迟恭为什么正好在这里和这个人开打,心中有些着急。要是正好阿古多斯现在逃到这里,不就暴露了他们这些人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草丛乱动,弟弟带着偏将和几个兵士又爬了过来。刚刚赶紧将情况又和偏将说了一遍,偏将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尉迟恭两人打斗。
野力必铁棍搂头盖顶砸向尉迟恭,尉迟恭也不含糊,直接举火烧天,用马槊去挡。两根兵器一接触,发出巨响,将草丛里几人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野力必也没想到尉迟恭有这么大的劲气,微微一愣,尉迟恭用力往上一顶,端着马槊就刺向野力必的腰间。
野力必没时间多想,将铁棍一竖往外一档,又是一声巨响。两马一错蹬,尉迟恭的马槊往身后便扫来,正好又碰到野力必往马背上一躺,双手举棍挡来,第三声巨响后,两马换了位置。
野力必死死盯着尉迟恭道:“力气不小啊?咱们再来!”
尉迟恭在当兵前是打铁的,力气自然是有,也嘿嘿笑道:“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别一会儿死在这里,做鬼都没人知道!”
“呸,我叫野力必,死的一定是你,拿命来!”野力必再次催马冲了上来。
尉迟恭这回不敢怠慢了,刚才打了三下,这个突厥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单手提槊,另一只手伸到背后被囊中,抽出了断山鞭,迎着野力必也冲了过去。
野力必没想到这个黑人两手使两种不同的兵器,而且是一长一短,这可是需要技术的,也不敢大意,聚精会神的和尉迟恭战在一起。
偏将看的眼晕了,两匹马不断的绕着圈儿,马上的两人也是叮咣的不断缠斗着。正看的出神,旁边的两兄弟突然同时低声道:“不好,黑将军要输!”偏将赶紧看向尉迟恭。
两马再次错蹬,尉迟恭的马却好像见到什么好吃的一样,猛的掉了一下头,变成和野力必同向而去。正好野力必的铁棍本来是要打尉迟恭的面门的,变成打他的后背了。
尉迟恭也是一愣,铁棍带着风声就扫了过来。没有时间多做考虑,他往马背上一趴,马槊往地上一戳,整个人就到了马槊这边的马身一侧,从马肚子下面探出身子,用钢鞭打向野力必的马腿。
电光火石间,只听见“咔嚓”、“噗”两声,随后就是两匹马的嘶鸣和倒地。尉迟恭和野力必也是万分狼狈。想着两侧打滚摔倒了地下。
两人迅速站起身,看看两马都已经侧躺在地上,痛苦的嘶鸣着。野力必一棍砸在了尉迟恭的马背上。尉迟恭则是一鞭扫到了野力必的马腿上。
两人盯着对方,没有动地方。马战和陆战相差很远的,马上高手不一定在平地上也是高手。因此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只好先试探了。
野力必疾跑两步,大叫着来找尉迟恭。尉迟恭看他跑的那几下,脸上就露出了微笑。野力必跑起来咚咚作响,身子前倾,说明他不会提气,那打起仗来就吃亏了,坚持不了多久。
尉迟恭这次没有迎着上去,而是绕着野力必开始躲着他。
草丛中的两兄弟刚才吓了一跳,见尉迟恭并没有事情,也是一身冷汗。这是见尉迟恭并不和野力必打,以为是尉迟恭受伤或者打不过野力必,赶紧和偏将说,是不是出去帮忙。
偏将也不敢肯定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皱着眉说再等一会儿。
野力必有些急躁了。他追出来的时候就是气不过被人放火烧了营寨。待见到尉迟恭后就觉得要速战速决,谁知道打了半天,黑人并没有那么好收拾,刚才摔下马后,他就没有再轻视过尉迟恭。
哪成想现在尉迟恭却躲着他,不和他打了,营寨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