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航线和港口,对于混迹海上进二十年的爱德华来说已经烂熟于胸了,从龟岛出发到达最近的大港口,就是位于牙买加的罗亚尔港,以幽灵舰队的航速,只需要两天就可以赶到。此时离伊丽莎白·斯旺的婚礼只剩下九天了,但杜旭并没有让舰队立刻往罗亚尔港进发,反而让对龟岛周围的雄口进行扫荡。
在第五天清晨,幽灵船队乘着大雾袭击了圣地亚哥港,幽碧的焰火燃烧在整个港口上,如潮水般涌入的亡灵轻而易举的淹没了零星的反抗,当地的西班牙总督带着家眷仓皇出逃,却被堵在了总督府,没有情绪和同情心的白骨亡灵,将圣地亚哥港屠杀一空,只有一小部分的幸运儿从杜旭留下的缺口逃出。
这一场血祭让舰队又扩大了三分之一,临走之前,杜旭下令将圣地亚哥港付之一炬,连一片木板都没有给西班牙人留下。在安地列斯群岛海域,所有敢于出现在幽灵舰队视线范围内的船只,都被掠夺处理掉了。
正因为如此,当舰队在婚礼前夕抵达罗亚尔港的时候,这里一片祥和,明显幽灵舰队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虽然杜旭给幸存者留下了快船,希望他们尽快的将消息传开,但对幽灵舰队畏惧到了骨子里的水手,不敢出现在任何幽灵舰队出现的航道上。既然如此,杜旭也不会故意的破坏这抽礼,在船上闲的发慌的众人,也很有兴趣见识一下十八世纪的婚礼。
幽灵舰队带来的大雾,笼罩了罗亚尔港,天空飘下了潺潺的雨丝,实在不是一个结婚的好时候。杜旭和好友们携带着家眷,穿行在这个十八世纪的港口城市,小心翼翼的避开路上的水坑和泥滩。他们黄种人的外貌引来了众多的关注,但士兵们没有去检查这些衣着光鲜的来客,而执着于一些醉酒的水手。
远处,几艘东印度公司的大船停靠在罗亚尔港,从船上划出许多站满士兵的小船,而伊丽莎白就坐在婚礼的现场上,任由雨水湿透了自己华丽的**婚纱。就在她不远处,一队士兵列队站在那里,阻拦住想要过去的杜旭一行人。
一队东印度公司的士兵粗蛮的挤开了杜旭他们,在后面威尔·特纳带着镣铐,被他们推了上来。这里的动静引起了远处伊丽莎白的注意,她看见威尔,急忙抛开手中的花束,飞奔过来和他紧紧相拥。
伊丽莎白愤怒的扯着威尔的手上的镣铐,环视众人,怒道:“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一个身穿繁复的贵族装束,带着假发套的男子站在一旁,正是东印度公司的库特勒·贝克特勋爵,他卸下自己的披风,回头对这对苦命鸳鸯说:“恭喜你,伊丽莎白秀,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
匆匆而来的斯旺总督看见他,惊诧的皱起了眉头,疑惑道:“库特勒·贝克特!”紧接着斯旺总督冷厉的斥责道:“你没有资格抓捕这个人,让我过去!”
“我封爵了,请叫我阁下!”贝克特从容道,挥手放开了对斯旺总督的阻拦,他将一封盖着公章红封的文件递给斯旺总督,轻笑道:“你错了总督阁下,这是对威尔·特纳的抓捕手令,罪名是试图解救一名被判绞刑的海盗,杰克·斯派洛,处罚也是绞刑!”
斯旺总督皱着眉头查看着文件,一脸震惊的抬头看着贝克特,颤声道:“这上面写的是伊丽莎白·斯旺!”
“哦!那拿错了!”贝克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从文件夹里在掏出一封,在手里稍微查看了一番,递给斯旺总督道:“这封才是威尔·特纳的!”旁边的士兵将伊丽莎白拉了下来,也铐住了她。
一旁的杜旭按住这两个粗鲁的士兵,轻易地让他们动弹不得,他靠在两个士兵身上,把玩着左手的蔷薇戒指,以一种缓慢而又坚定的口吻对贝克尔说:“抱歉,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阁下!我觉得你应该注意一下正事,而不是纠缠于一对新人之间!”
贝克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撇了旁边的斯旺总督一眼,看也不看一旁的杜旭,直接命令道:“将她们带下去吧!斯旺总督,希望这不是你请来的客人,不然你又要为难了!东印度公司刚刚逃走了一批奴隶,都是东方人,他们烧毁了我们的船只,总督阁下,如果你不能证明他们的身份,那他们将会被亢!”
没等贝克特再说什么,杜旭就笑着开口了:“你要找杰克·斯派洛!”杜旭用一种坚决的语气对他说:“敲,我也有事要找他,你要找深海阎王,又敲我也要找他,所以你在找到他们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句话?”
“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但我确信,我马上就要签发一张关于逃走的东方奴隶的逮扑令了,你将会在牢里度过很愉快的一段时光的,直到你套上绞架!”贝克特脸色平静,语调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剧烈的精神波动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确信不会的,库特勒·贝克特勋爵!”杜旭把玩着手里的蔷薇戒指,幽幽的拉长了语调念诵着贝克特的名字,摇头道:“或许我温和的语调让你误会了什么,但我可以解释!”他靠着的两名士兵面孔上浮现了一层黑气,身体如同死去一样僵硬了起来。
“我不是请求,库特勒·贝克特勋爵,甚至不是威胁和命令,但你会这么做的!”两名士兵的肌肉已经扭曲成一团,身体徒然暴涨一圈,虬结的筋肉撑爆了红色的士兵服,四颗犬齿撕裂了下唇,杜旭放开了他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