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钟峰并没有被送回客栈,而是被秘密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钟峰当即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秦王爷!”
秦王爷缓缓回身,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淡淡的目光往钟峰身上一扫,他慢条斯理的问:“怎么样?”池豆杂血。
“回王爷,属下该说的都已经和他说了,只是这人冥顽不灵,死活不肯让步。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算了。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他真的让步了,本王才会以为他是在故布疑阵了。”秦王爷眉梢一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钟峰见状,也松了口气,连忙又把自己和溪哥的对话分毫不差的重复给秦王爷听,就连溪哥的脸色都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说完了,他又道:“看样子,他现在也是别无他法,才想到来威胁属下。只可惜属下不吃他那一套,又有王爷您保护着属下,属下根本就不怕他!他一计不成,只得灰溜溜的逃走。到现在,他已经是真正的走投无路了,只等王爷您收网了!”
“这可说不定。”秦王爷缓缓摇头,“据本王所知,他今日还在燕兰楼里和吴家那小子关起门来说了几句话。那姓吴的……”秦王爷咬牙切齿,“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他鬼主意就多,太后却又信他的话,对他比对本王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老人家的亲孙子!”
事关皇家的事情,钟峰聪明的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秦王爷也只是想要发泄一通而已。他和吴大公子从小就不对盘,偏偏那小子从小就滑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他虽然没有进宫过几次,但每次自己和他对上都没有占到过便宜!而且就算这样了,他还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反倒是自己要被父皇教训,被太后叫去教训,这叫一直以嫡长孙自居的秦王爷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只是因为吴家功劳颇大,人又低调,深得太后和父皇宠信,他最多也只能私底下给他们使点小绊子,叫他们一年的收入缩点水。只是吴家人向来深谙自得其乐的道理,钱丢了就丢了,竟是半点都不在意,这又生生将他气得半死。
等以后自己登上大宝,他一定要用姓吴的人头来祭自己的龙椅!秦王爷暗暗在心里发誓。
一番头脑风暴之后,秦王爷很快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秦王爷。
昂首深吸口气,他淡然道:“今天时候已经很晚了,你就先在这里歇下吧!只是为了明天的事情,本王也不能给你安排太舒适的地方。你且将就一下,等事成之后,有的是高床软枕给你享受。”
“是,属下领命!”钟峰忙不迭又跪地大声道。
秦王爷对他的服从十分满意。便点点头,叫人把他带去柴房。自己则进了一旁的暖阁。暖阁里头一名身披薄纱的妖娆女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好容易等到他进来,她连忙软软的唤了声:“王爷~”
蛇一般柔软的身子立马缠上秦王爷的身,双手更跟藤蔓似的缠上他的脖子,再也不肯松开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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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赶在官兵道来之前离开了囚禁钟峰的地方,但其实溪哥几个人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看着那伙人风风火火的将钟峰领进隔了两条街的更加破旧的一座宅子里,溪哥才慢慢收回眼神。
“小将军,你说他有没有被你的表现给骗到?”孟诚忍不住小声问。
溪哥淡淡看他一眼:“你不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一个吗?这话应该换我来问你才对。”
“嗨,这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这个人什么来路我都没搞清楚呢,又怎么知道他那双眼睛到底是不是真毒辣?”孟诚耸肩,“不过照我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个人有勇有谋,是个狠角色。但只可惜,从来才智双全的人就是少数,他和我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所以……我赌他肯定发现不了多少问题!”
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有结论了。顺便,还把又自夸了一通。
溪哥撇唇:“既然你心情不错,那就接着在这里看着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哪?”孟诚忙问。
“当然是我家!我媳妇孩子在的地方!”溪哥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已然渐行渐远。
一天之内见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事,不知怎么的,溪哥觉得心里急得不行,真恨不能胁下生翅,赶紧飞回家去!
他发现----自己想秀娘了!他想见她,发了疯的想!
所以,他以此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将军府。彼时天色已然很晚了,府内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熄了灯。只是等来到自己和秀娘的住处时,他还是看到从房内透出一缕晕黄的烛光。
暖暖的光芒直直射入内心深处,将蒙在心头的寒意拂去。
他推开门,会退了正欲行礼的丫鬟,大步朝那个正守着灯的人儿走去。
秀娘正对着跳跃的烛光发呆,却冷不丁的察觉到眼前一暗,似乎有个庞然大物将光芒给遮住了。
连忙抬起头,她眼中跃上一抹喜色。
“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满腔的话语最终都只化作这一句话,溪哥慢吞吞的将它从嘴里吐出。
秀娘冲他一笑,便起身帮他宽衣。
简单的沐浴更衣之后,两人回到床前。掀开床帘,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正扭成奇怪的自是谁在床内。
溪哥眉头微皱:“他们今天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