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从军营中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坐着舒服的马车,窝在司徒轩怀里也没觉得什么。
哪知下了马车,只感觉冷气扑面袭来,冻得人生疼。
苏婉凝立刻转身,一下就扎进了司徒轩怀中,开始抱怨:“完了,完了,以前我都不怕冷的,现在居然这么怕冷。”
她小时候可是在雪山长大的,体质特殊,从不畏惧寒冷。
没想到在外面住了几年,御寒能力却变差了。
“既然怕冷,那我抱着你。”
司徒轩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直接用披风将她严严实实的裹在了怀中,打横抱起,便朝着院内走去。
他的女人怕冷,那他护着就好了。
两个孩子玩了一天,早在马车上睡着了。
永恪直接被厚厚的小被子裹了起来,让奶娘抱进了府中。
永扬也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俩眼睛,这会子睡的正香,被人抱下了马车也不知道。
看这娘三个就没有一个不娇气的。
苏婉凝安心的窝在司徒轩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笑道:“那你以后还跟不跟我吵架了?”
“不吵了。”
吵架哪有现在好,又有妻子,又有儿子的。
两人吵架那会,他都是一个人,别提有多郁闷了。
“就是嘛,你若是跟我吵架,都没人给你抱了。”
苏婉凝浅浅一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调皮的味道。
到底是三年夫妻,换做以前两人吵的这么厉害,苏婉凝非得一个月不理他不可。
这次却是他随便一哄就好了,纵使这一次比任何时候气的都厉害。
其实是两人对彼此了解太深。
苏婉凝知道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并非真的想要伤她的心。
夫妻这么久,若是这点事都看不透,又怎么能算情深呢。
回了王府,泡在暖暖的浴池里,顿觉舒适不已。
沐完浴以后,司徒轩特意叫丫鬟拿了棉袍来给她裹上,裹的跟永扬似的跟个粽子一样,才抱着她回去。
“这么近的路,干嘛把我裹成粽子?”
虽然暖和,可差点没憋死。
“你身子才好,当然要注意些,万一再染了风寒怎么办?”
对于前些日子,苏婉凝染了风寒昏倒这事,他还耿耿于怀,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才叫她那么糟-蹋自己的身子的。
“嗯,那我听你的。”
苏婉凝斜靠在榻上,浅浅一笑,美眸流转,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
她喜欢他这么宠着她疼着她,这是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等我。”
司徒轩淡淡一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如果不是还有些小事没办,他刚刚就要把她扑倒了。
那么温柔,那么美,简直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她也很奇怪,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便一脸好奇的看着。
只见他走到梳妆台前,从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些银票出来,又将那些银票分开,包成两份,一样的厚重。
苏婉凝瞬间明白了,他这是在给儿子包压岁钱呢。
“我也要。”
眨了眨眼睛,满脸笑意的开口:“相公,我也要压岁钱,你也给我包一个。”
那声相公叫的他酥-酥的麻-麻的,回头望向她,好笑道:“你这么大人了,要压岁钱做什么?”
“当然要了,您可是王爷,过年了难道您不给个大红包么?”
眸中漾着一抹笑意,想了想,继续道:“从来没人给过我压岁钱,你就给我包一个好了。”
她四岁就离开了家去了雪山学武。
四岁以前家中过年的时候,苏固与孙氏都会给孩子们压岁钱,可却从来没她的份,甚至新年宴席都没她的座位。
孙氏总是借口她病了,不让她到场。
她偶尔会偷偷的躲在角落里,一脸羡慕的看着坐在那说笑的爹爹跟姨娘还有姐妹们。
她总是想不通,为何不让她来,她也是苏家的女儿啊。
后来,她去了雪山,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把自己当做苏家的人了。
她只是她自己,只是苏婉凝而已。
“好,给你一个最厚的,比儿子都要厚的好不好?”
看着她眸中的笑意,刹那间掩去,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伤,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那么了解她,怎么能猜不出她想起了什么。
所以,便笑着又包了一个丰厚的红包,走到榻前放在她手中道:“以后年年都给。”
他的确拿着她当做孩子来宠,那么珍惜,那么宝贝。
她甜甜一笑,将那个丰厚的红包塞在了枕头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心情愉悦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相公这么大方啊。”
被她的吻所感染,司徒轩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既然娘子这么高兴,今晚犒劳一下为夫可好?”
还不等她答话,他已经将她抱在怀中,欺身压了上去。
低头吻住那娇-艳的粉-唇,清甜的香气,让人愉悦。
苏婉凝眨了眨眼睛,如水的眸中,清波点点。
她勾一勾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就那样深情的凝望着他深邃的黑眸,一点点的回应他的吻。
四目相对,多少柔情,无需言语便可传递。
他伸手轻轻除去两人的衣衫,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动作轻而温柔,慢慢的将自己溶入她。
新年的夜,美好而温馨。
一室的甜蜜,一夜的缠绵,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