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看这张方子是不是安胎的方子?”
对于景王妃是否怀孕这事,苏潇潇调查了几日都没有什么结果。
自从上次她利用食物与药物相克的道理,暗害景王妃不成以后,景王妃院中的防守就严密了起来,下人的口风也很紧,根本探不出什么。
不得已,她只好拿着捡到的那药方去找大夫。
本来这事要丫鬟去做就可以了。
只是她放不下心,所以才亲自出来了一趟,而且还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
为了避免日后惹什么麻烦,她来问大夫的时候,特意带了面纱,无法让人看清楚她的面容,省的以后出了事会被人抓住把柄在手上。
那大夫接过药方看了看,还未说什么。
苏潇潇已命人拿了银两给那大夫,意思不言而喻。
大夫收了银两,自然会如实相告。
“这位夫人,的确如此,这张药方就是安胎的方子,照这药方上的药量跟药材来看,应该是刚刚怀孕的人所用。”
方子很简单,大夫一看便知道。
苏潇潇从药铺出来的时候,气的摘掉脸上的面纱,随手扔掉,皱眉道:“真是想不到,她还能怀孕,不是说不能生了吗,怎么又怀上了?”
她入宫以后,也曾仔细的调查过景王妃的情况。
知道景王妃怀过几次身孕,可孩子都没保住,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怀上,想来是小产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孩子了,可是没想到景王妃还是怀上了。
司徒佑现在不理她,景王妃又怀了身孕。
以后就更容易缠着司徒佑了,她本想跟着司徒佑来了锦城以后,趁着人少,不是在京中,侍寝的机会多些,可以早日有孕,也好稳固自己的地位,却不想自己还没怀上,倒是先让对手怀上了,如此她怎能不气。
心中实在气愤很,脸色也极差,正想返回府中,好好计划一下,怎样打掉景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想又遇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依然是那个茶楼,面前摆的依然是上好的清茶,对面坐的依然是那个戴了面纱,却让人闻之色变的女子。
苏潇潇忍不住皱眉,抬头看了看樱花一眼,轻声道:“你们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了,凌浩没死,不能怪我。”
她已经负责把凌浩引了出去,虽说凌浩没死,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找你不是为这事,是有别的事要你去做。”
樱花的声音依旧好听。
“还有事?”
心中猛然一惊,苏潇潇极为不情愿看着樱花。
为敌军卖命,这事若是给司徒佑知道了,她的小命非得玩完不可。
“怎么你不愿?”
樱花端起茶喝了一口,语气有些冰凉。
苏潇潇低了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含恨的神色,语气有些软,“你们就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真的替你们办不成多少事。”
“弱女子?”
樱花呵呵的笑了两声,笑中满是讥讽的味道,却没有再说这事,反而直接切入主题道:“这次的事情办完,我们便不会再为难你。”
“真的?”
苏潇潇眼前一亮,急忙抬了抬头,心中燃起点点希望。
如果能彻底摆脱这些人那就太好了。
“那当然。”
樱花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笃定。
“那你们要我做什么?”
苏潇潇问了一句。
但愿不是太难的事。
哪知对方却道:“这次的目标是苏婉凝的两个孩子。”
“什么?”
闻此,苏潇潇捧着茶盏的手一抖。
一碗滚烫的茶便全部泼在了自己的裙子上,连被烫了一下都没感觉到,只是被樱花这句话唬的脸色煞白,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事我做不来。”
不是她对两个小孩子心软,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冒险。
苏婉凝跟司徒轩那么宝贝两个孩子,如果事情败露了,苏婉凝一定会将她剥皮抽筋的。
更何况了两个孩子从不单独出府,要么跟在苏婉凝身边,要么在府中被一群人围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显然是早已经料到了她的态度,樱花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淡淡道:“这是我们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做成了自此以后再没有麻烦,但是如果你不做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苏潇潇脸色一变,手里的帕子死死的攥着。
这后果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如果樱花将她以前的事情捅了出去,司徒佑肯定不会再要她,甚至会杀了她。
这样的后果她实在是承担不起。
她一直没有说话。
樱花倒也没有着急,慢悠悠的坐在那喝茶。
许久之后,苏潇潇咬了咬唇瓣,面无血色的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抓住那两个孩子,只是这件事情做成以后,你们再不许威胁我。”
“这是自然。”
樱花点了点头应下。
其实她的话,苏潇潇也不能全信。
只是她没得选择,不管樱花以后会不会放过她,但她知道的是如果现在不做这件事。
那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凝儿,我外甥呢?”
经过一阵子的休养,凌浩已经好了不少,刚刚能下床活动了,便跑来看两个小娃。
“扬儿调皮,拽着一群人陪他去躲猫猫了,永恪也跟着去了。”
永扬最是个喜欢玩的,现下又在府中的小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
永恪刚刚开始学走路,性子也是个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