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别开玩笑了,您是殿下的正妃啊,您怎么能逃呢,再说了这可是皇宫啊。”
水墨眼瞧着苏婉凝到处翻腾东西,想逃的决心显而易见,难免着急的苦劝。
“正妃怎么了,他都有儿子了,要我干嘛?”
苏婉凝撇着一张嘴,心里仍泛着丝丝酸楚。
总之,她不想留下当什么坏女人,她还是回雪山自个呆着去好了。
“主子,可这…这事…”
水墨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她家主子与别人思想不一样,哪个男子不是妻妾成群,子嗣成群的。
更何况,皇家最重视的便是子嗣,若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就选秀了。
司徒轩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身子有疾,已是罕见了,若不然换成别人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偏偏苏婉凝就是不买账,饶是六殿下放下身段来哄也丝毫不管用。
这会子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留下来帮他驱毒,全部被抛之脑后了,总之就是一个字,逃!
“水墨,脂烟。”
苏婉凝翻腾了一会,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两个丫头问道:“你们自己说,素日里我待你们可好?”
两人俱是一愣,水墨先回过了神,忙道:“若没有主子,奴婢这条命只怕早就不在了,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一刻也不敢忘。”
脂烟也忙点了点头道:“主子待奴婢的好,奴婢自然是铭记于心的,永生不能忘。”
苏婉凝这个做主子的从没什么架子,对她们也好,不动辄打骂不苛责,所以她们对苏婉凝一直忠心的很。
“既是如此,我想你们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在这受苦,所以你们赶紧帮我收拾东西,我今晚就要走。”
当然是今晚走,司徒轩那混蛋只说给她一天的时间,明天就会搬回来,所以今晚不走更待何时。
“可是主子,奴婢觉得殿下对您挺好的,难道您就因为永珏郡王的事,一定要走吗?”
跟着苏婉凝时间久了,两个丫头也知道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但依旧忍不住劝了一番。
“走,必需走。”
苏婉凝坚定的很,收拾完值钱的东西,便去收拾衣服。
怎么着也得带个一两件路上换洗的衣裳。
再说了那些衣裳那么好看,不带就白瞎了。
六皇子妃财迷的很,心里暗自盘算着不能让自己吃亏,甚至还想着出宫以后,先躲两日然后将自己的聘礼典当了,拿着银票再回去。
而且她想她若是真走了,即便司徒轩再生气,看在两人相处这么久的情分上,应该也不会为难她的娘亲。
因此,她走定了。
水墨跟脂烟倒也忠心,见劝不动她,竟然真帮她收拾东西。
丫鬟都敢帮主子逃走了,也算是贼胆了。
当然,苏婉凝也不是傻子,只捡重要的拿,不怎么值钱的就算了,纯属累赘,可即便如此,她还收拾了两大包袱。
收拾好以后,先将包袱藏了起来,等着晚上再行动。
可是时间不能太晚,亥时以后,若没有十万紧急的事情是出不了宫的。
所以她必须赶在亥时前行动。
不过即便要逃跑,饭也得吃。
而且为了路上逃跑能有力气,苏婉凝特意叫水墨摆了好大一桌美酒佳肴。
只是她正吃的津津有味,六殿下又晃悠来了。
“殿下,您怎么又来了。”
苏婉凝正生着气,心里早将眼前的男人骂了千儿八百遍。
所以他来时,她头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淡的很。
“凝儿心情可好些了?”
说实话,司徒轩进来时也有些惊讶。
原以为以她的小心眼程度,肯定不吃不喝不高兴的,哪里知道她倒好满满一桌子菜,现下吃的正香呢。
所以,他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也许自己这皇子妃心眼没有针尖那么小。
他确实想错了,苏婉凝心眼不是没有针尖那么小,而是比针尖还小。
“您管我心情好不好干嘛,您不是答应我了今个不过来了?”
苏婉凝心里盘算着怎么跑,所以希望他快些离开,也没跟他犟着来,就是口气不太好。
司徒轩还没用膳,本想过来跟她一块用,顺便哄一哄,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
没有办法,微微叹气,无奈道:“那说好了,明个本殿再过来,你自己不许胡闹。”
六殿下得再次申明一下,他只是搬离一晚上,明个就会回来的。
好像搬离一晚上,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肉疼的不行。
“嗯。”
原以为她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却不曾想她倒是很快的点了点头应下。
心中难免高兴,笑了笑道:“那你多吃些,好好补补身子。”
“嗯。”
苏婉凝只想让他赶紧走,便不咸不淡到底应了一句。
见她不想多说,六殿下倒也没再纠缠,比较有风度的回了清晖苑。
哪知他一走,苏婉凝筷子一扔,对两个丫头道:“快去拿衣裳来,我要跑了。”
说逃就逃,果真是她苏婉凝的风格。
水墨忙去拿了一身下人的衣裳来,苏婉凝是准备趁着夜黑,穿着丫鬟的衣裳,再稍稍改装一下,然后拿着长扬宫的腰牌混出宫去。
她计划的很周密,就算混不出去,实在不行,打了侍卫跑就得了。
“主子,您在外面可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是啊,主子,以后奴婢们不在您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