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能叹息什么吗?对于玉娘的感情,她只能选择同情,面对大韩,玉娘是奸细,必死无疑,可是她并不打算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韩良。/
记忆是一张挂满风铃的卷帘,藏匿不了回味里一丝缱绻的痕迹,曾经那种刻骨铭心,心惊动魄的爱情,她与韩良如今也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她还怎么好去劝别人。
而玉娘是敌人!
她呜咽的低声哭着,这样的场景明月觉得好熟悉,这样伤怀的气息,不得不让明月回忆起曾经那些日子,第一次哭是因为他不在,第一次笑是因为遇到他,第一次笑着流泪是因为不能拥有他。
而他呢,宁愿背弃她!也不愿背弃天下人!而自己始终逃不过被他利用的陷阱。努力使自己不再有那些回忆,似乎已经忘却了,看到云妃往事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明月告诉自己,她的离开了,她想要知道得事情,玉娘都说了,眼泪是会传染人的,此刻明月只担心自己会掉泪。为什么依然会如此卑微对他的爱,只要有曾经的回忆在,为什么从心里到嘴里眼里,鼻子里都是酸酸的。
看出明月有些不舒服,素云安慰的拍了拍明月的手,明月深深一个呼吸,轻轻闭上双眼,再睁开,瞬间收住刚才的悲伤,坚定的说着:“今夜的事本宫不会告诉皇上,从今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灯光下,玉娘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那女孩的脸顿时舒展开来看着明月的侧脸道:“放心,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今夜的事。这算是我们的一个交易了。”
明月起身,持着素云的手,道:“但愿如此!”
玉娘推开窗户,风吹得她的泪眼婆娑,越来越远,看着明月的身影越来越小。嵌在黑夜里,自言自语说道:“你那么幸福,至少皇上心底是有你!”
她一直明白,那夜,皇上身上掉下来的流云镯便是最好的证明,要不然他为何随身携带到今日。可是这件事她并未告诉明月。现在她已没有恨得力气,她看着青云里的那抹圆月,皎洁而又孤傲,是否殿下此刻也是如此抬头,望月,思人!
一路上的匆忙,惠婕妤终于赶到了,骤然间起风不禁浑身有些凉意,可却保持着十万分的精神,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气势恢宏提着三字的“慈寿宫”。忽然顿下了脚步,有意的注视着阿喜。
似笑非笑的说道:“过了今夜,会有什么变化?”
阿喜,连连低头,不敢说些什么,心底却若有所思。都来到了太后宫中,太后深夜宣慧婕妤所来何事,是个明白人,大概都清楚了吧。
见阿喜不语,慧婕妤轻声冷笑而过,阿喜,还有身后的这些宫女,哪一个不是太后的手脚,每一天在这一双双眼睛下面活着,每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背后的操控着永远都是太后。
而这一次,可以摆脱这种束缚吗?
慈寿宫的灯还亮着,依稀看见太后靠在软塌上的背影,分明在等着自己,这一路走来,从遇见太后的那一天起。经历太多,原以为有了恩宠,有了皇上就会有一切。
原以为富贵荣华的好日子已经全部到来,可是却发现不胜从前天真快乐了。而那位皇上也不会单单钟情于一个女子,他太博爱,而她却奢望不起。等了太久也就不愿再等了。
“慧婕妤来了。”芳华在门口说道,“奴婢已经等候多时了。"
慧婕妤莞尔一笑,明艳动人说道:“劳烦姑姑了。”
“婕妤这边请。”芳华将慧婕妤领到太后跟前。慧婕妤瞧着太后的气色却不像白天那样好,是太过劳累了,有些苍白。
“莫兰参见太后。太后万安!”
太后示意,芳华连连将慧婕妤扶起,然后赐座!
太后慵懒的瞥了屋子里一眼,发髻上的珠宝晔晔发光,太后依然喜欢穿着华贵,连深夜打扮的也是如此庄重典雅。”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奴才说道,便缓缓退去,听见屋里没有了脚步声,慧婕妤环顾四周,除了自己与太后,还有芳华,便再无其他人。
慧婕妤知道太后的用意,一路上忐忑不安,一直到现在,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脏更加紧张,,低头沉思着,看着太后锦服下的裙摆。
”哀家召你前来所谓何事?你明白吗?“
慧婕妤眉梢一挑,道:“莫兰愚蠢。并不知。”
太后将慧婕妤的所有神情收在眼底,笑容未减反而增长的说道:“哀家听宫中人说,最近你和偲妃的关系很密切?”
慧婕妤抬头对上太后的眼,心底不停的颤抖,但嘴角依然用力的拉出一丝笑容,答道:“莫兰与偲妃同住一宫,日日相见是避免不了的。自然互相照应着,莫兰当然要接近她,才好知道她的行踪,太后娘娘这不才是你让莫兰住在她身边的初衷吗?”
烛光,映的慧婕妤的脸面若桃花,太后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慧婕妤,眼神很犀利,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不符。“莫兰做得很好!可发现她有些古怪的动静吗?”
“偲妃很本分,但是她在暗中调查云妃,想必阿喜已经告诉您了。”慧婕妤低眉沉思,想起那夜与阿喜在门外偷听到明月与洛川的对话,想必阿喜早已经告诉了太后。
“您是不是也开始留意云妃了?所以今日才在云祥殿故意向着偲妃?”慧婕妤试探性的问着,看着太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