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你和她道什么歉!不用道歉,起来!我们走!”林邵阳半跪在陈珊妮的身边,一手握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来。
这饭,他们不吃也罢。
“邵阳,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道歉,那就我来道歉!”陈珊妮扶开林邵阳的手,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陆少磊见秦如歌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眸子里爬上了寒,如黑色的漩涡,似是要把她给卷进去,沉沉的,却不动于色,清冷的握着酒杯,摇晃着。
林邵阳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秦如歌,“我刚才的话有点重,你也别在意!”
任杰暗忖,这算哪门子的道歉,根本就是在暗骂秦如歌不懂事,这林邵阳啊,简直就是朵奇葩。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秦如歌苦笑一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沉重的走到陈珊妮面前,半蹲在她的身边,扶起她,“陈小姐,您别这样!快起来吧!这地上太凉了,小心身体受不了!”
“你原谅邵阳了?”陈珊妮凄楚动人的看着她道。
秦如歌点点头。
“你会留下和我们一起吃蛋糕么?”都弄成这样,陈珊妮居然还想着要让秦如歌留下,她的世界果然还是太简单么?
除了白还是白。
没有什么其他的颜色。
看来以前陆少磊,现在的林邵阳,都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好到让人觉得,她的每句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每句话都击中秦如歌的心,弄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如歌又点点头。
苏佳臣他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
既然秦如歌决定要留下,那么雍霆也没有走的必要,刚才无非就是替她出头而已,只不过重新坐下的时候,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热情活络了?
整晚的宴会,只有苏佳臣和任杰在撑场子。
秦如歌怕大家尴尬,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她尽量振作起来,扭头看着苏佳臣道,“苏总监,您刚才不是要说第十二夜蛋糕的由来么?”
这句话,是她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
若不是陈珊妮的执意挽留,她已经走了。
根本不会留在这里。
苏佳臣自然是很乐意说的,“第十二夜蛋糕,是只有在主显节的时候,被欧洲人拿来庆祝节日才吃的,一般是把俩个豆子嵌在蛋糕里,吃到这豆子的人,会被当做,‘国王’和‘王后’,所以它一般也被人叫做‘国王蛋糕’。”
“刚才,我听陆总说,这蛋糕里不是放着人偶么?”秦如歌成功的被苏佳臣的话吸引了。
“一般还是放豆子的多,人偶就算了,太大,而且蛋糕里也放不下。”
秦如歌,“……”
“要说这个仪式,那就要追溯到罗马帝国时期了,这个就太复杂了。我只知道,在英国,1849年的时候,伦敦新文画报上描述过维多利亚女王的第十二夜蛋糕,被称作是‘君主维度’,直径大约有三十英寸。”苏佳臣顿了顿,继续道,“目前在法国,是主要有两种传统的第十二夜蛋糕:在北方,里昂和巴黎地区,这种蛋糕是油酥形状的,有时候会填充一些鸡蛋花;在南方,蛋糕是像一般的奶油蛋糕,经常在里面放一些水果蜜饯,或者用白兰地调味。在波尔多和其他的一些地方,豆子的确会被换成诸如我们国内的一些小雕像和小人偶,所以陆总的话还是对的。”
陈珊妮坐了一会儿,腿感觉到不是那么太疼了,也忍不住加入进来,“古罗马时期是在格雷派饼里藏着豆子让人吃。”
“陈小姐果然记忆力不错,苏某甘拜下风!”苏佳臣道。
陈珊妮笑道,“苏总监过奖了,我也只是记得一点点而已,哪有您记得那么全?”
脸有些红。
任杰道,“陈小姐,去年这蛋糕里的豆子是被谁吃了?”
陈珊妮没想过任杰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江书同瞅了瞅陆少磊,没什么反应。
依然是酷酷的,臭臭的,冷冷的。
还好没发火。
“去年啊,豆子是被我给吃了。”林邵阳搂着陈珊妮,笑着说。
任杰暧昧的朝他眨眨眼,一副了然的表情,“那然后呢?”
林邵阳今年二十八左右,正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身边又有陈珊妮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恐怕每天晚上都在做运动,身体力行。
“你想知道什么?”
任杰道,“哎呀,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这……
秦如歌忍不住看着陆少磊。
江书同也看着自家boss的那张脸。
好像还没什么反应。
陈珊妮被他问的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不行。
任杰抛出这个问题,正好给了林邵阳一个机会,这送到嘴边的话,岂有不说的道理,作为妮妮的未婚夫,他回答的理所应当,“你们也知道,我和妮妮刚失去过一个孩子,这段时间又一直在调养她的身子,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怎么考虑。不过,今天我们刚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快了!因为妮妮说,她想要个蜜月宝宝!”
话里话外,全都是即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