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以她重生而归的眼光,能够判断得出,别人对她的情意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样一想,林婉柔也渐渐熟睡过去,但因心里头搁着事儿,天不亮便又醒了。她瞧见庄知远睡得呼吸绵长,像是完全熟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下床,赤着脚走到那竹篓旁边蹲下身子从最下面掏出那块棉绢,又小心瞧了仍旧熟睡的庄知远一眼,再轻手轻脚将那棉绢展开……
这是什么鬼!
这是什么鬼!
这棉绢上不该是少年男子梦|遗之物所绘制的地图吗,为什么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行小字:“你在找什么?”
那字以颜体小楷写就,五个字清晰明白,一望而知是庄知远的字体!
他早就知道自己演那出戏的目的,却并不点破,反而陪着自己一路玩到底,让自己以为得逞之际才发现像傻子一样被他耍弄了!
王八蛋!
林婉柔真的要疯了,难怪他昨夜扭扭捏捏犹犹豫豫,自己还以为终于瞧见了他背后鲜为人知的一面,还笑他年少幼稚!特娘最幼稚的原来是自己!最可恨的是昨夜自己居然还说服了自己与他行夫妻之事,还期期待待等着他吻下来!
真是丢死人了!
想到此处的林婉柔简直要疯了,哪里还管庄知远是不是还在熟睡,气呼呼起身用那棉绢去抽卧榻上那位:“起来!起来!”
那位却闭着双眼满脸厌烦的推开棉绢,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婉柔继续呼呼大睡!
还在装蒜?!
林婉柔恼羞成怒,只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将棉绢大力扔在庄知远脸上仍不解气,抬脚爬上卧榻骑在庄知远身上举拳就捶:“庄知远!别装蒜!快醒来!你给我说清楚!”
她两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张狂的事儿,这回真的被庄知远气炸了,连一直小心照看的形象都忘了,泼妇一般骑在庄知远身上捶打不停。
庄知远被捶了一拳便醒了,见了林婉柔的疯样子连忙举手去抓林婉柔的手腕:“喂!喂喂!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谁是我的亲夫?!我的亲夫不跟我同房,灌了药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吐了,还在棉绢上写字羞辱我?!你瞧瞧你哪根骨头配做我林婉柔的亲夫!”
“姑娘!”
“郡王妃!”
喧闹间外间当值的朱雀和望秋跑进来拉架,刚刚好一字不漏都听见了林婉柔最后跟庄知远说的这段话,羞得朱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打死都想不明白一向柔弱安静的林婉柔怎么会忽然如此粗暴的撒泼,还说出那样让人害羞的话来……
望秋却想起昨夜林婉柔偷偷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越发坐实了庄知远“那方面”可能不行的猜测——郡王妃大半夜的开出药方让朱雀去给庄知远熬药,庄知远吃了都没能跟林婉柔同房……这得不行到什么地步……才让一向温柔的郡王妃骑在郡王身上埋怨他不肯跟自己同房……还羞辱郡王没有一根骨头配做人家郡王妃的亲夫……实在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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