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温暖的感觉,那感觉又好像有点刺痛。
对,我得醒过来。
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执念让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但是那草似乎很纤弱,纤弱的就好像我稍一用力,就会从我脑中消失一样。
我睁开眼,眼前不再是刚刚那明晃晃的阳光。
而是一片一片的浓雾,我站了起来。
我迈开了脚步。
白茫茫的浓雾中似乎有个人影。
是谁?
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它走的很快,穿着一身奇怪的裙子。身材纤细,素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她身体的幅度而不停的飘动着。
我似乎见过她。
她微微一回头,奇怪的额饰下一双极为灵动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我看不全她的样子,因为还有半张脸戴着面具。
看到这个面具,我就像跌入了寒潭里一样,全身发冷。
我见过她,可是在哪里?
我记不起来。
但是我必须跟着她。
“回来,等等我!”
我发出了叫喊。可是她像听不到一样,转身就跑。
浓浓的雾将她的背影完全掩盖。
“你在哪?出来!出来,我认识你!”
我大声的叫喊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我的耳边。突然四周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红光代表的是生气,我的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随之我又迷惘了。
生气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好像曾经很熟识这个词。
不行,我得冷静一下。
想到这,我坐了下来。这一次,我闭上了眼睛。
生气,生人之气。活着人聚在一起,才能形成生气。
能让人活下去的气息,也可以称为生气。
“马建文,你听的到我在说话吗?如果你听的到,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进入了一个迷阵,你必须快速的走出来。否则,你将死在这里。还有,连带着其人也会死。”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话的语调非常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在叙述某个睡前故事一样。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声音对我而言有非常大的依赖性。并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我脑中不停的想着他所说的话,他说我进入了一个迷阵,我必须快速的走出来。可是却没有告诉我该如何走出来。
况且,这四周全是迷雾,我连方向都看不到,又能怎么走呢?
“马建文,你听着,你现在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更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不知道你眼前看到的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内心里的茫然。自古煞为助气之术,越靠近,越危险,你的身体里蕴含着最原始的救生本能,所以对周围的煞气敏感度也是最高的。
现在,你只要闭上眼睛,按照你内心里的感觉走。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来。”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可是我却再也听不到了。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了。
我记起他的话,他说我得闭着眼睛走。
我不知道他是谁同,但是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对他的声音并不陌生,我应该是认识他的。现在,我的选择是,我决定相信他。
打定了主意后,我站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脑中混混恶恶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有点心急。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急,他说的话,我必须相信。我一定能感觉到什么。
突然我听到一声极为细微的叫声,那声音好像某种小动物的叫声一样,软软细细的,像幼猫一样。
这一声叫声并没有引起我的好奇,反倒引起了我的警戒。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抵触它。反正我感觉非常不好。
我脑中灵光一动,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那种本能?
如果是,我必须分清它刚刚的叫声源于哪个方向。
而我要走的方向就是背离它。
当我已经准备好了去分辨时,我发现那声音消失了。
难道它发现了我的警觉?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它又叫了,这一次不再像刚刚的叫声那样软软的惹人怜爱,而是极为凄厉,就如同它在受刑一般。
我心里知道,我应该要去救它的,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心里的第一感觉是避开它。
而且这一次,我发现了它的方向。
断定了它的方向后,我想也没有多想,迈着步子就朝着它相反的方向跑了起来。
这一跑,我发现竟然起风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喜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喜悦,反正这种感觉非常好,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逆着风跑,快!
这是我脑中唯一的想法,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
根据那人的说法,只要心中怎么想的,就这么去做,只有这样,我才能出的去。
我跑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突然拉住了我。
我猛的睁开眼。
四周的白雾已经消失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干净的短发梳的整齐,一又深沉的眼眸里不带任何的光彩,像一片大海,却又波澜不惊,他很英俊,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但是却给我一种没有温度的感觉。
“你是谁?”
“蓝荣彬。”
他说完后,突然用手指用力的戳向了我的额头。
和股淡淡的凉意从我的额头中间快速的散开,欲裂的头痛让我不得不痛苦的咬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