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才觉得稍稍消了气,忽而觉得弄不死完颜赫,将完颜赫身边曾经的女人弄死竟也很爽。等哪天再气不顺了,乌古,庄蓉,一个个杀过去,只当是杀死完颜赫好了。
思及此,皇上神经质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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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赫一行,行至黄昏抵达城邑,寻了个客栈落脚。
因为人太多,上房只剩两间,完颜赫与颜儿住了一间,陈望与白妙春住了一间,其他人便去住大通铺去了。
晚餐,完颜赫,颜儿,白妙春,陈望坐了一桌,其他人坐了一座。
因着疲累,颜儿没什么胃口,要了一碗阳春面,吃了第一口便觉难以下咽,吃过陈望做的面,被宠过的味蕾自然挑剔些。
但颜儿也未说甚么,低头默默吃着。
陈望却一眼便看的分明,客栈里的阳春面的汤用的是水,和面的手法自然也与他不同,味道必定相差甚远。他很想起身去厨房亲自做一碗阳春面,却又知道那样做太过唐突,也便忍住了。
颜儿的面吃了半碗便饱了,却不好放下筷子。她打小的家教是严格的,不许剩饭便是其中之一。
完颜赫注意到颜儿拿着筷子的迟疑,便知原因,默默将那碗面拿到自己面前。
颜儿扭头看了看完颜赫,与之相视一笑。相处久了,默契也是足的,连话都不必说,便知彼此心中所想。
陈望默默用着餐,余光将完颜赫与夏展颜之间的小甜蜜尽收眼底,却也并未有半点不自在,脸上仍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从容淡定。
用过餐,便各自回房了。
简单梳洗,颜儿躺到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扭头见到完颜赫正在水盆里浸湿汗巾,便又从床上起身,从完颜赫手中拿过汗巾,“我来吧。”
完颜赫心里一柔,便站在一旁,看着颜儿将汗巾在水盆里拧了,转身朝自己的脸上擦来。
完颜赫兀自不动,看着颜儿一脸认真的模样,可爱极了。
颜儿帮完颜赫擦过脸,重新净了净汗巾,又帮他擦身体。
完颜赫不动声色地退了外衫,颜儿抚在他身上的小手热乎乎的,轻易撩拨他内心温柔的情绪。
完颜赫的身体结实健硕,颜儿每次摸上去,都觉得自己摸在铜墙铁壁上,她一遍擦着他的身体,一边用小手在他身上捏捏,“你的肉真硬。”
这话说的真是充满旖旎的歧义,完颜赫不由朗声笑了,盯着颜儿问:“有多硬呢?”
颜儿这才觉出自己的话有所不妥,不禁小脸一红,嗔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完颜赫顺势将颜儿拉进怀里,夺了她手中的汗巾,扔进水盆里,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又耍赖。”颜儿仰头看着完颜赫,笑道。
完颜赫听了,便打横将颜儿一抱,“那又如何。”
言毕,完颜赫密密匝匝的吻便包围了颜儿,他捉住她柔软的舌,只觉得怎么都吻不够,便愈发用力,直把颜儿憋的闷叫不已,一双小手捶打在他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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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白妙春与陈望都听到那边的动静,沉默地对视了一下。
“我觉得你该去楼下睡通铺。”白妙春扭头对陈望低声说道。
“为何?”陈望冷哼了一声,而后躺到床上。
他的床和隔壁完颜赫房间的床只隔着一层木板,那边的动静他一声不落的收入耳中。颜儿正娇声对完颜赫说“不要”。
“气滞火盛会伤身体的。”白妙春又小声对陈望说了句。
陈望白了白妙春一眼,淡然道:“你也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白妙春只得摇了摇头,他对陈望是很佩服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真不是哪个人都有的。
陈望的话同样也落入隔壁完颜赫与夏展颜之耳,听得如此真切,令夏展颜一窘,忙示意完颜赫不要再闹了。
完颜赫却存了心要看她又窘又急的模样,一双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摩挲着,惹的颜儿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完颜赫吃了痛,闷哼了一声,也便放开了颜儿,笑道:“咬人的小狗。”
陈望在隔壁听到完颜赫被夏展颜咬了,竟不由笑了起来。白妙春见了,摇了摇头,暗暗道了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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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
原达几餐未食,一夜未眠,迅速憔悴下去。她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待着,等待陈名天的到来,期望他会知道明珠的下落。
但陈名天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原达无望地等待,每过一时便绝望一分。
“柳绿,生而无欢,死又何惧呢?”原达终于喃喃低语道。
“夫人,莫要生出如此念头,只有您好好活着,才有可能找到明珠郡主啊。”柳绿忙安慰道。
“赫宁王真是好狠的心啊,他的宁王妃此刻好好的与他在一起,他又何苦为难明珠呢?她不过是个孩子啊……”原达说着,泪水潸然而下。
对赫宁王,柳绿不好做评,只得低头听着,不言不语。
“他会不会杀了珠儿?”想到这个问题,原达忽而睁开眼睛,恐惧地望着柳绿。
“不会的,夫人,明珠郡主不会有事的。”柳绿只得空洞地安慰道。
柳绿并不了解完颜赫,他有多狠,她不知道。
“会的,赫宁王的狠毒你不知道,当年他把我绑在后山,与青狼相对,那情形真是比死还可怕……”原达忆起往事,不觉心口悸动,慌的坐了起来,对柳绿命道:“快